“靠,没想到小爷久经情场这些年,居然就这么栽了。”
蒋思白听不得“栽了”这两个字,他问:“你是来真的?”
秦逾眼神迷茫:“我也不知道。”
“为了这么个人值得么?”
秦逾摇头:“我也不知道,听见她的声音,我心就软了。蒋叁,我不会说你们文化人的酸词,我就觉得,她一说话,我心就提起来了,高高悬在空中,又惊又爽。”
蒋思白的心现在又酸又苦。
“她只是图你的钱,金鱼。”
“我知道。”秦逾说,“但万一她不是呢?”
蒋思白没见过秦逾这幅样子,事实明显,他居然还像个傻子说什么“万一”。
蒋思白狠了狠心:“那你就问她,愿不愿意去酒店见面。”
秦逾转脸,疑惑地看着蒋思白。
“约在酒店代表什么,她肯定心知肚明。如果她来了,就说明你的‘万一’不成立,你也该收手死心。”
秦逾“啧”一声,想了想,按照蒋思白说的,又给伍妩发了两条消息。
“君悦酒店,1018”
“今晚8点,不见不散”
发完之后,他拍了拍蒋思白的肩膀。
“蒋叁,谢谢你。”
蒋思白的心更酸了。
伍妩没有回消息,秦逾忐忑,蒋思白比他更忐忑。
如果,如果她真地去了君悦酒店……
可她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呢?
*
伍妩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一个拒绝‘会飞的鱼’的理由。
他前前后后总共给自己花了一百多万,一百多万换一晚,伍妩不亏。
也许这正是个好机会,伍妩翻了个身,头悬空朝下。
还没收到任何好处,一百多万就花了,这个人的身家经得起折腾。何况,伍妩最近也一直在考虑,是时候给自己找个靠山。
直播做不下去,给别人当几年情妇,也能赚不少。
过了这几年,等到她青春不再,对方抛弃了她,那时候伍蒙也长大了。
这样看来,‘会飞的鱼’当真是上天送到她嘴边的一条大鱼,天时地利,也许人也和。
悬空的脑袋,血液逆流,伍妩一阵阵眩晕。
她像只煎锅上带鱼,翻了个面,脸朝上。
去吧,她应该去的。
四十
蒋思白在秦逾家住了五天,第六天晚上的五点钟,他说:“我要走了。”
秦逾留他:“叁儿,你就继续在这住着吧。反正你也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
蒋思白来的那晚,脸色难看,秦逾掐指一算,距离上次蒋家家宴又是叁个月,蒋思白今晚肯定又在饭桌上受了什么气,才来找他。
秦逾当时沉浸在加上伍妩微信的喜悦里,没多问。兴奋劲过了,蒋思白平静下来,他再问,蒋思白也不说了。
秦逾知道他的性格,没再问。蒋思白这个人吧,整个人就是别扭。
说他闷吧,他有时候也挺开朗,脸皮不比他和麦菲那厮薄;若说他活得憋屈,他是叁人当中最早忤逆家长意愿的人。当年他爹都把他锁在家里了,他还跳窗逃跑,脚腕骨折了还愣是登上去美国的飞机。可说他活得通透,也难,他好像没什么乐趣。
总的来说,就是别扭。
麦菲给他存的昵称就叫“小别扭”,秦逾知道这件事,笑了好几天,一个大男人,给另一个大男人的昵称居然是“小别扭”。笑完了,秦逾问麦菲,给他的备注是什么,麦菲把手机递过来,秦逾看着上面的两个大字。
“傻逼”
“我艹你大爷,麦菲!”
秦逾突然想起远在地广人稀的澳洲生活的麦菲,想起他们曾经放荡不羁的年少时光。
伍妩不光勾起他曾经稀少的纯情,还勾起了他曾经的青春回忆。
秦逾拍拍蒋思白的肩膀:“叁儿,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