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伍妩几乎被勒得无法呼吸。
随即,呼吸不再是问题。
蒋思白没了顾忌,力气大得像是要撞破隔间的挡板。
伍妩的双肘撑在身前,肘部和坚硬的隔板发出“邦邦邦”的声音。
蒋思白的东西也是硬邦邦,硬到伍妩能清晰感觉到他的形状,滚烫的东西熨烫着甬道,如在茫茫雪天中泡热水澡。
可这水怎么越烧越热,烧的她浑身滚烫,无法抽身。
伍妩紧紧咬住蒋思白的手,右边一颗尖牙陷在他的肉里,伍妩尝到一股腥甜。
她反而越加不想放开了。
精血交融,他们此刻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伍妩爱他们此刻的亲密,爱此刻泪眼模糊却沉浸其中的自己,甚至,她也爱脚下踩着的格子衬衫,被她的液体打湿的格子衬衫。
随着蒋思白最后的冲刺,他在岩浆迸发之前一秒拔出家伙。
喷涌而出的液体从他的手掌里滴落,混合着伍妩之前流出的爱液。
格子衫湿的彻底。
伍妩松开口,口水拉成丝。
蒋思白的手上留着一圈清晰的牙印。
白璧无瑕,现在却渗了红斑点点,比原先更好看。
伍妩转身搂住蒋思白,不管他手里的狼狈,把头埋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说:“蒋思白。”
“嗯?”他说。
伍妩吸了一口气,他身上都是两人情动的味道。
“我饿了。”
三十
伍蒙在医院住了一个月,终于可以出院。伍蒙想跟伍妩回家住一晚,可伍妩担心蒋思白那厮露馅,以第二天要早起工作为理由拒绝了他。
伍蒙的小脸立马耷拉下来,伍妩抬手在他头上抚摸。
“乖,放寒假时姐姐带你出去玩。”
伍蒙不大高兴地仰头:“我能去滑雪么?”
伍妩想拒绝,他的身体条件不适合这种剧烈运动,可她想了想,说:“行,放寒假姐姐带你去滑雪。”
她陪在身边,心才安定。
伍蒙这下总算不撅嘴了,换成抿起嘴笑。
办完出院手续,伍妩打车送伍蒙回了学校,回家的路上收到了蒋路的微信。
他的黑色头像上有个红色的阿拉伯数字“1”。
“伍蒙今天出院了?”他问。
伍妩知道,大概是伍蒙的主治医生误会了两人的关系,为了讨好他才把伍蒙出院的消息告诉了他。
“嗯”
“他已经好多了”
“谢谢您的关心”
伍妩的手指在屏幕上噼里啪啦地打字,蒋路看着手机上一行行的字,勾起嘴角。
上次他明明说过,让她别再用尊称了,可她的文字透着生硬,可以拉开距离,蒋路知道她是生气了。
小姑娘,总该有一些脾气。
蒋路把键盘切换成话筒,按着话筒说:
“不是说好不再用‘您’么?怎么几天又生疏了”
送伍蒙回学校时天将将要黑,现在就完全黑下来了。黄色的出租车在居民区的一条路上穿梭,两旁的路灯在车里投下光,一只接一只,明暗交错。
伍妩手指轻轻在蒋路发来的语音上点下,没来得及切换成听筒,蒋路低沉的声音在出租车狭窄的车厢里响起。
“不是说好……”
伍妩慌乱地又点了一下,暂停了播放,调成听筒播放,放在耳边。
他的声音低醇暧昧。
伍妩停了半晌。
她猜不透蒋路的心思。
他和她曾经见过的那些急色的男人不同,他看向她的眼神里没有欲望。一丝丝欣赏,也许,可男人对女人的冲动,未必。
可他的言行又证明她是错误的。
伍妩心底觉着,蒋路同那些色欲熏心的男人不同,他沉静执着,看人时一双眼睛黑黢黢的,里面能装得下山川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