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念,被老师念,你还念!”薇娜有些失控地甩出这句。最近被念得太多,没想到,若爽也这样说她。她是如此地珍视这段感情,无法忍受这么多人对这段感情的否认态度。
若爽“霍”地站直身,愤慨地说:“给你说,你不听,那我以后都不用跟你说了!”抽身之间,板上的玻璃杯被带下来,打得粉碎,若爽只觉得自己的友谊也随着那清脆的一声,碎成千片万片。
薇娜看着若爽离去,无力地俯在桌上。她这么飞蛾扑火,只为她失去过太多的爱。她是如此真切地看见自己的家庭由于母亲的背叛而支离破碎,她试着接纳她的继母,却悲哀的发现,她已经失去了一半的父爱,当弟弟出生后,薇娜唯一的温情,来自奶奶。奶奶是唯一一个还继续疼着薇娜的长辈,然而奶奶却在她高三这年撒手去了,甚至没有给她一个缓冲的时间,那段时间,祁伟宁的安慰成了薇娜冬日里唯一的温暖,她眷上了,她恋上了,她拼死都要抓住这一点星火。她付出得太多,被爱得太少。
纵然是粉身碎骨,她也认了。
接触
若爽气愤地走到学校的门口,她用劲撕扯旁边的灌木,那些深绿色的叶在她的手里支离破碎地随风凋落。她跺着脚,高跟鞋的“砰砰”声,在她听来突然变得刺耳得很。尽管在见薇娜之前,她是如此有些自豪地套上高跟鞋,在镜子前照了又照。看着镜子里面的女孩好像一瞬间就长大了不少,带着少许成熟的气质开心得不行。
什么都在跟她作对,高跟鞋如此磨脚,天气如此沉闷,还有薇娜,她那个傻丫头,她傻啊她,为了一个这样的人,前途还真不要了!那是若爽最信赖的朋友,那是若爽最珍视的友谊,若爽不想看薇娜一错再错,不想看她沿着老路一直走到死胡同,可是,怎样说,怎样说她都不听。那种感觉,那种明明看见自己的朋友往火坑跳却不能拦住她的挫败感袭上心头。若爽突然觉得自己好失败,为朋友一点事也做不了。当初,她们是如此扶持着自己走出莫可勋的阴影,那么现在,反过来,自己怎么就不行了呢?
若爽在发呆,突然间,眼前一个蹒跚学步的小孩,慢慢地走过来,却在她脚边绊倒了。摔得不是很重,小孩也没有哭闹,但是他实在是太小了,似乎不能再站起来。若爽看着他无助的模样愣住了,薇娜,薇娜不就是这样吗?陷在那段爱情沼泽里,不哭也不闹,甚至不愿意爬出来,宁愿被吞没。一双有力的手臂打断了她的遐想。那个男生蹲下去,扶起孩子的双肩,不费太大的劲便帮小孩直起身。他有些温柔的笑着:“以后小心一点哦。”那小孩滴溜溜的黑眼珠转转,脆生生的声音:“谢谢哥哥。”
那个男生看着小孩慢慢地走远,才直起身来,侧过头微笑道:“发什么愣呢?身为干事,看见小孩摔倒不去扶,失职啊!”若爽这才反应过来,这人她见过,就是学生会的那个主席吧。她微笑道:“学长。”是的,只是学长,她没有记住他的名字,似乎也没有记住的必要。他是高高在上的主席,平日里也严肃得像个主席,这样的人,在若爽的心里,是不必记得的。但如今,她似乎有些改观了。
“之恒!你每次都迟到!”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孩跑过来,若爽认出来了,是他们文艺部的部长叶铮。叶铮很不满地抱怨,“主席也不能搞特殊化啊。咦,若爽?打你电话不通呢,今晚我们部搞活动呢。快来吧。”“哦,部长,我知道了。”若爽后知后觉地拿起电话,啊,真的没电了呢。她走过他们身旁的时候,似乎听见一句:“真粗心。”但是声音太轻太轻了,若爽并没有去注意到底是谁发出的声音。卞之恒看着这女孩的背影,突然有一瞬间的失神。
“主席大人!别老盯着人家看啊!当心嫂子查勤!”叶铮坏笑地拍拍卞之恒的肩膀。
“去你的!乱说啥啊!”卞之恒扬扬拳。
“你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魏沈婷哪里不好了?你非得……”叶铮叹息着
“烦呢,走吧,现在干什么?”之恒打断后面的话。
“台球!”
若爽手足无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