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目光平静,瞳仁恰若一泓深邃的潭水。邱若爽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她遇上他的目光便什么都说不出了。她有些犹豫地开口:“对不起。”
“也许,有些行为不是理智的,但不能代表那个人不爱她不是吗。你不是当事人,为什么要用自己的想法去衡量一切呢?”像是有一种魔力的声音,穿透过邱若爽的耳膜,慢慢进入她的心底。她终于明白自己的痛苦来源了,自己真的是太爱管闲事了,个人有个人的生活,朋友也有各自的路,她就算操心再多不也改变不了什么吗?
突然,在那么一瞬间,像被雷击中的一样,邱若爽对朋友掏心掏肺的举动戛然而止,她开始以一种理性的态度看着一切,也第一次正视了卞之恒这个人。
想起自己从大会上溜出去被老师逮个正着,红着脸百口莫辩的狼狈时刻,这个人却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挡在她面前,郑重其事地说:“老师,校报有个新闻,马上需要若爽去采呢。刚刚分配来的任务。所以,你看她们这些新人就是热血,也不给您打个招呼就跑。”然后,邱若爽荣幸地被这个冰块脸老师投来赞许的一瞥。她当时心里可是不停地鬼鬼地发音:好哇!你个主席撒这么大个谎还不脸红,嘿嘿,我可有你的把柄了。
到现在,他还是一直站在她的身边,一直都在,给她最坚挺的支持和最温暖的安慰。她慢慢地抬头微笑有些不惧地迎着他的目光,幸福第一次有了开窗的样子,阳光渐渐恢复了暖意,没有亲吻,没有拥抱,只有两个人无声的交流。在医院这个有些尴尬的场景里,他们第一次感觉到了彼此的心跳。
“饿吗?”卞之恒有些尴尬地移开目光。
“啊!我的妈呀,都这么晚了,我的午饭!”若爽仰天大呼的片刻,卞之恒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遇上了一个饭桶。上次集体聚餐的时候,邱若爽的淑女模样真是发挥到了极致,而此刻她却像个十八年没吃过饭一样的风卷残云地席卷了欢乐全家桶。甚至,她还很幼稚地抱着全家桶,站在画像招牌边,对他说:“看!像不像?”
卞之恒有种晕眩的感觉,他不由自主地说:“你再吃上十筒,绝对和它没有两样了。”
若爽伸出拳头要打下去,卞之恒笑着往后缩缩,女孩的动作却停在了半空中。目光看远了去了。
卞之恒随着她的目光看远去,奇怪,她看到谁了?
有一点点动心
“若爽?!”他忍不住拍拍她的肩膀,就那么一瞬间,他看见她有些凝重的眉目。邱若爽看见祁伟宁了,她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转头过来:“OK!我继续开动!”卞之恒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孩子和自己真有那么几分相似,看似开朗无比,实则内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不愉快的经历吧。但都是习惯自己一个人去拾掇这些伤感的情绪,对其余的人都是一副阳光的模样。“自己都管不好,哪里还管得了别人的事?顺其自然吧。”若爽听见卞之恒的轻声的话语,停止了自己想要撑死自己的举动,他的话的确有道理,自己有时候太热血了。
“我去一下洗手间。”邱若爽起身离开。可是,世界就是这么小啊,更何况同在一家餐厅里,若爽在梳洗台前,遇上了祁伟宁。“你也在?现在过得怎么样?”祁伟宁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可邱若爽想要火了,刚刚他母亲的话语若爽还没完全消化干净呢,现在又看到这样一张轮廓相似,在若爽心里被定义为罪魁祸首的脸。“还好。”若爽冷淡地答道。
“耍朋友没?”
若爽忍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没有。”
“大小姐,要求也不要太高噻。”祁伟宁笑嘻嘻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