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不要提他!”可是沈砚青却越发的霸道了,好像就故意要做给凤萧看。

她身体本就虚软,爱到无奈、恨又心生,太煎熬,末了只得把手腕缠上沈砚青的脖颈,任由着他去揉-弄。

隔着残破的门板,那一声声嗔痴纠缠、娇嘘轻喘,只把门外凤萧一早上的欢喜一点一点剜蚀贻尽。

借来的幸福太短暂,他一来,自己就立刻谢幕了……然而那幸福却像是瘾-药,尝过一回,便当真再舍不得放下。他真的很爱她,很想和她生活在一起,哪怕真的只是这么一个颓败的土坯房,他也一定能把她伺候得像个贵人奶奶。他可以去赚钱,还能保护她不受伤害!

凤萧拳头握得咯咯直响。

“嗨,冤孽。”魏五摇头叹气地退到屋后:三角戏还不够、如今变成了四角,等日后真相曝光,又不知要闹得如何天翻地覆。

沈家不安宁。

咸涩的滋味淌进沈砚青的口唇,她哭了,沈砚青连忙把鸾枝裹进怀里:“让你受苦了,听话,我们回家!”

深吸一口气,抱起女人沉沉的身体出了门。

“呜呜,二奶奶…”梨香和春画哭着迎上前来。

门外阳光刺眼,那骄阳下凤萧的表情又复了一贯的冷酷。

两名男子互相对看一眼,心中只恨不得顷刻将对方杀去,气氛一触即发。

沈砚青抱着鸾枝上轿:“先抬二奶奶下山。”

那清隽面庞上容色冷峻,周身气息凛冽冽的,只看得鸾枝心中不安。见帘子合下,顿地把沈砚青袖子一扯:“不是你想的那样!昨夜下雨,没得衣裳换,早上干了…”

“我知道。”沈砚青打断话茬,挥挥手,让一众家仆护送鸾枝先行。

鸾枝下不了轿,身体又开始难受,只得仓惶探出帘子:“沈砚青!要是你敢为难凤萧,我就不和你好过!…凤萧!记住我对你说过的,给自己留一条生路…”

话未尽,轿子却已经先走,恩怨不由人。

两个一样高大英挺的年轻男子,就那么默默对峙着,他一个月白绸缎长裳,他一个粗布半旧黑衣,装容把地位悬殊,冷煞之气却谁也不比谁弱。

沈砚青凝着凤萧线条刚毅的面庞,忽然一把揪住他衣襟:“不管你们昨夜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再有机会见到她!”

凤萧亦反将他一掷:“是谁答应我要把她捧在手心里疼?你可知昨夜要不是我,她母子三条性命就要惨遭毒手了?嗯?”

竟是如此危险嚒?沈砚青心中一凛,面上却龇牙作狠:“那是我的疏忽,但我没有义务对你解释!那么你又与她做了什么?”

啪!

话音未落,凤萧已经重重地挥出一拳头:“既是如此,我也同样没有义务对你解释!不过我告诉你,从今天起,我凤萧收回从前说过的每一句话……因为你做得不够好!”

魏五呼哧呼哧地从山道跑上来,边跑边嚷嚷:“爷、爷两个快别打了!二奶奶挺着大肚子要上来劝架呢,别让人看到了难过……哎,恁大的月份,不容易啊,一不小心就…”

“好个出尔反尔的野土匪!”沈砚青被打得一个踉跄,晃了晃身子,本想也还凤萧一拳头,然而回头一望,却见那狭隘山道上,女人一抹红裳果然正自风中凝望。那发髻零散、身影莫名萋惶,就好像她失踪当日,只看得他心中刀割一般生疼……一切的变数,莫不离那场失踪。

“仔细好你一条性命!”沈砚青冷蔑地瞪了凤萧一眼,抹掉嘴角的血迹,头也不回地下了山。

鸾枝却不与他说话,也不心疼他,只一言不发地默默坐回到轿子里。

生气了。

不想听沈砚青的解释,反正再怎么解释,他心里也还是误会。

一抬小轿吱呀吱呀,光板子的脚夫双肩一颤一颤的,不多会儿便消失在蜿蜒的山脚下。

元承宇着一袭青竹绸裳,背着手出现在凤萧面前:“哦呀~,传说中的小旋风,原来也不过是个儿女情长的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