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有一种愧疚感,他应该再多看一点的,这样沉侧就不会对一问三不知的他失望。
林忽烨不好意思地看着沉侧,他红着脸摇头。
“我不知道这个生殖隔离的观念,对不起。”
沉侧惊讶地看着他,倒不是因为这个观念,而是他脱口而出的对不起。
“你不必向我道歉,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林忽烨终于咽去了那句“对不起,我不应该说对不起的。”
沉侧也许是发现林忽烨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合拍,他也没有多说话,以后的每一次课,沉侧依旧坐在最后一排,几乎不说话,林忽烨自然也不可能去找他。
他们就一直不说话,林忽烨也不再去看他借的书,他开始自暴自弃起来,沉侧哪哪都比他好,他的成绩每次都压他一头,即使不爱说话,也会有好多人想要成为他的朋友。
但林忽烨就不一样了,他很清楚,他的那些朋友不过是泛泛之交,还不是因为他给他们提供了很多情绪价值,总的来说,他还是那个弱势方。
林忽烨也想像沉侧一样,他也不想在乎别人的目光了,他想赶紧毕业,而在毕业之前,他偶然看到了沉侧的分配结果,他将去中央研究所工作,成为一名研究员。
挺好的,这很适合沉侧,他不喜欢社交,埋头搞科研对他是很好的路。
林忽烨进入了第一人民医院工作,他不再关注沉侧,但沉侧却来到了他的面前,林忽烨才知道他居然被研究所裁撤了,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中央学校教书。
林忽烨觉得沉侧并适合当老师,他冷静平淡,不会被牵动情绪,最重要的是,他不会和人好好相处,特别是那些乳臭未干的小孩,就连林忽烨工作时路过儿科,都会加快自己的步伐。
“这是我的学生,她的名字叫殷荔。”沉侧向他第一次介绍殷荔,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殷荔,她梳着简单的马尾,头上别着五颜六色的发卡,看向他时桀骜不驯的样子,让林忽烨忍不住摇头。
“她怎么了?”此时林忽烨看向沉侧,他这才注意到沉侧脸上的着急,这种情绪并不是一闪而过,而是持续的,一直存在的。
林忽烨想,这很难得。
“她被车撞了一下,后脑勺着地,醒来时忘了自己是谁。”沉侧解释。
“被车撞了应该去挂急诊,先去拍个片子,排除一下有没有骨折或者脑出血,来找我干什么?”林忽烨觉得沉侧莫名其妙。
“我不能带她做任何登记。”林忽烨欲言又止,“因为车祸发生之前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我和她会有麻烦。”
林忽烨本能地想歪了,他看着殷荔,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一双眼睛扑闪扑闪,额头破开一道口子,偶有鲜血渗出,沉侧立马注意到给她擦干净。
林忽烨:“……”
沉侧这个闷葫芦居然转性了?他没有多问,只是看了那个晕晕乎乎倒在沈侧肩膀上的小姑娘。
“先带她去做个检查。”林忽烨没有登记,他私下带他们去拍了片子,没有脑出血,也没有骨折,只有枕部皮下软组织肿胀。
“没有太大的问题,回去好好修养就好。”林忽烨对沈侧道,但沉侧依旧很着急。
“那她为什么会失忆?刚刚她都不认识我了,还说要回去训练,她今天要做五百个仰卧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