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那病虽是顽疾却不是绝症,细心调养便能复原。又有我这大儿子自小便在公良先生这处启蒙,多受先生教诲,在那湘州时也日日提起先生,对先生十分推崇,只是我常年忙于战事,对他多有疏忽,眼见得他日渐顽劣,实在头痛,我还有一小儿,却是比这大儿还要莽撞,也是缺少管教之故,先生!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还请先生不吝出手,替我好好管教管教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劣子!”
说罢长躬到地,保官在一旁也是学着他父亲一般,一躬到地,
“请先生教我!”
公良先生长叹了一口气道,
“魏王心意,某心甚感,只是如今病体残躯,不过废人一个,那里还能教书育人,不能误人子弟啊!”
说罢却是颤巍巍起了身,扶在小厮手上向后院走去,保官见着公良先生那削瘦的背影,立时流下泪来,
“爹爹!”
赵旭一巴掌打了他脑门儿上,
“蠢小子!哭什么哭?我们这厢已是先礼后兵了!礼到了后头便别怪我用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