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织是愿意和胡秀秀一组的,胡秀秀本身就是妇联的熟手,之前两人配合工作,也没红过脸,自然是继续搭配下去比较好。
而正式上任妇联岗位之后,程织很快就和胡秀秀行动起来,她们今天要去慰问烈士军属。
她们街道的烈士军属不算很多,但也不少,月月慰问肯定是少不了的。
但是今天上门并不是慰问,而是去断官司的,有一户找到了街道办,说是已经快一年没有领到抚慰金了。
但是根据街道办和居委会的记录,抚慰金是月月都发出去的。
老太太一个人带着孙女,快一年没领到抚慰金,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才想起来找街道办反应。
程织拿着街道办的资料,又去了居委会那边,发现每个月的签名手印确实齐全。
居委会的人和程织胡秀秀是一起到的老太太家里。
老太太今年已经快七十岁了,早些年逃荒的时候坏了腿,之前还能拄着拐杖能走,这一年多算是彻底躺床上了。
好在小孙女已经十二岁了,能照顾奶奶,祖孙两人的生活倒是还能继续。
老太太的牙都要掉光了,开口说话透风,程织听了很久,才听出来之前老太太能走的时候,家里的抚恤金都是老太太去领的,小孙女根本不知道这个事儿。
居委会每个月都会上门慰问,家里条件虽然比以前差了点,但是小姑娘也想不到那么多,毕竟奶奶也没说过之前还有抚慰金的事情,就这么磕磕巴巴过了一年,老太太实在是觉得这日子不对劲。
最开始的时候,孙女只炒素菜不炒肉,老太太只以为孙女还不会炒肉,或者是有票没买到肉。
毕竟买肉这种事情,有时候确实要看运气。
再加上她的牙早就没了,吃肉也吃不动,自然也就不想。
事情拖拖拉拉下来,一年过去,家里连酱油都见底要买不起了,祖孙两个才觉得事情不对劲,老太太也才知道原来孙女根本没有领每个月的抚恤金,甚至根本不知道她们祖孙两个有这么一笔钱。
两人都是城里户口,每个月都有定额的副食,再加上老太太还告诉了小孙女家里存款在哪里,所以两人才能这么凑凑活活过了一年多。
小孙女知道有抚恤金之后,去了一趟居委会,但是将居委会的名单找出来一看,发现家里每个月都有人领这笔钱。
根据居委会那边的印象说是邻居帮着领了,但问了邻居,邻居说确实帮着领了那么两回,但是刚出居委会的门,就碰上老太太亲戚。
亲戚说正好也去看老太太,转手就把钱给亲戚了。
两方这么一对峙,发现两人的情况根本就对不上。
“我家没亲戚。”小孙女一口咬定,头摇的像拨浪鼓。
“不可能,不是亲戚,咋可能十天半月就来你家。”这是邻居的话。
“对方都说了,是你堂叔,早些年在乡下,后来招工回城的,想着城里还有这么一门亲戚,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走动走动,咱们大院的人都知道呢。”邻居怕他们不信,又专门叫了别人作证。
大院的邻居们都说,经常看到有人来看老太太,只是不是周日来的,每半个月来一次,也不在家里吃饭,坐坐就走。
而这个时间点,小孙女基本都在学校上学,不会回家,所以即便是一年多了,邻居们人尽皆知,她也根本不知道家里有这么个亲戚。
两方的说法对不上,最后只能去找老太太。
老太太口齿不清,沟通困难,折腾了很久才终于把事情搞清楚。
祖孙两个根本没有亲戚,什么乡下亲戚都没有。
邻居们以为是祖孙两个人的亲戚,老太太以为是居委会的人。
来人年纪不大,一男一女,差不多就是而是出头的年纪。
皮肤黝黑,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乡音,邻居们都以为是老太太的乡下亲戚。
那两个人对邻居们的解释也确实如此,说是下面公社的,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