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大夫有洁癖,每次给别人看完病都要洗手,休息的时候会用面脂抹手,他不好意思自己上街买,都是让家里的丫鬟去买。
这些简平平不知道,但她为人细心,已经从慕容大夫光滑细嫩的手上猜到对方有涂抹面脂的习惯,干脆把已经开封的面脂送给对方。
“那就谢谢了。”慕容大夫慢悠悠地收起了三盒面脂。
“大夫,你怎么能收她们的面脂?”站在几人面前的男子大声指责慕容大夫。
面带笑意的慕容大夫抬头,扯动嘴角:“这三盒面脂都是好的,只有你姐姐用的面脂有问题,难道你不应该问你姐姐?”
“你姐姐自己都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难道还不允许别人活着?”
“你穿着学子服,却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出来,你读的书,读到哪里去了?”
慕容大夫本来想说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被简平平扯了下衣角,才把到嘴边的话换了个词。
“不是的,我弟弟读书很努力,他的学问很好。”一直哭泣的女子突然抬头,大声冲慕容大夫嚷道。
“学问好又怎样,他识人不清。”慕容大夫慢悠悠地说:“你应该早就知道自己长果过敏吧,我猜测你对这加了东西的面脂也过敏,你怕出事,才吃了少量的长果。”
慕容大夫不顾哭泣女子脸上的慌张,继续说道:“如果你往脸上涂的是这里面的面脂,只怕你现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简平平眼里闪过笑意,这慕容大夫,说话太有意思了。
他本来不想介入她们之间的事情,可对方居然指责他包庇,那他干脆把对方想借机诈骗的事情说了出来。
穿学子服的男子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慕容大夫的意思是他姐姐来骗钱,而他,是同谋。
“我,我没有,我没有。”女子哭得更大声了,她去抓弟弟的衣服,“我,我不知道我不能吃长果,我,我不是有意骗钱的。”
“对,你不是有意,你是故意的。”慕容大夫扯动嘴角:“你的衣服穿了多年,已经洗的发白,你的脸,嗯,看不出来,你的手粗糙又干燥,可见你经常洗大量的衣服。”
“这面脂多少钱一盒?”慕容大夫突然扭头看向简平平。
“一两五钱银子。”
“你靠洗衣服为生,怎么舍得花一两五钱买一盒面脂?”
这话一出,女子再也没法辩驳,她弟弟更是满脸通红,又气又羞,不过他没有甩手而去,反而对着简平平深深行了一礼。
“是我姐姐做错了事情,我替我姐姐认错,还请这位东家原谅。”
简平平没有理会他,只看向旁边的伙计:“衙门派人来了吗?”
伙计看向外围:“已经来了。”
两个衙役从人群外面进来,扫了一眼众人:“是谁去衙门报的案?”
简平平上前,三言两语把话说完,衙役就要上前拿哭泣女子。
她弟弟拦在前面,哭泣女子吓得拼命摇头,她只是想挣点钱,让弟弟能够继续读书,可不想毁了弟弟。
女子跪在地上,给简平平磕头:“东家,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饶过我这一次吧,求你了。”
周围的人看着她的惨样,不由地帮着求情:“算了吧,她们都这样可怜了。”
眼见众人都开始同情弱者,简平平笑着点头:“可以原谅你。”
跪着的女子脸上一喜,就要起身,慕容大夫挑眉,这人,这么好说话?
“今天因为你,这半天我没有做生意,甚至影响了我铺子接下来的生意,再加上我刚才送慕容大夫的三盒面脂,你给我五十两银子,我就原谅你。”
慕容大夫又坐了回去,这人不是个软蛋他就放心了。
哭泣女子瘫坐在地上,她要是有这些钱,就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吃长果了。
周围一片议论,有人觉得简平平要的太多。
简平平收了脸上的笑容:“她既然敢来我这里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