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黛却一直在想:看来关沫言和邵妃说的都没错,接吻真的很奇妙很奇妙。唔,她承认,她爱死这种感觉:没有时间去思量烧烤味,没有时间去思考对不对,只觉得力气被抽得干干净净,思维都被夺的一分不剩。她还想承认的是:她爱死被他强吻的感觉了!

“那个……搬家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其实,这是阮千致的心里话,但是,还没等梅黛反应过来,他就已经长腿大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梅黛呆在原地,突然很想跳起来大喊,“我接吻了!我接吻了!我被人强吻了!”但她还是最终忍住。

第一个电话打给远在云南的邵妃,说了具体情况以后,邵妃几乎是尖叫出声,“Oh,my jesus,就只是接吻也能让你兴奋成这个样子?梅黛,你缺男人得很呐!”梅黛立马反驳,说她只是喜欢接吻的感觉而已,“喜欢接吻的感觉?哼,如果强吻你的人是乔洋,你喜欢不喜欢?”邵妃这话如当头一棒,直敲入梅黛的天灵盖。

如果是乔洋?她还会喜欢那感觉么?她会不会像讨厌了多年的烧烤味初恋男那样讨厌乔洋?

“梅黛小同学,我必须认真地告诉你,如果,你不讨厌和某一位异性有肢体接触的话,证明你不排斥对方;但如果你渴望和某位异性有肢体接触并且热爱那接触的话,那么,很不幸的告诉你,你已经坠入爱河了。”

邵妃还想说点什么,但电话已经被梅黛挂了,她,坠入爱河了?

同一间房子的不同房间,阮千致也是对着不停闪动的电脑屏幕有些怔神。阮千致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现实的人,所以,他清楚地知道,他的一切假设都是借口,只为了遮掩一个真相他喜欢吻她。他不是傻子,他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可是,让他怔神的却是:他和她认识才不到一个月,讨厌女人到到极致的他怎么突然就喜欢上了那样一个女人?

难道第一眼就喜欢?有可能。他不排斥工作中出现女人,却十分不能接受生活里有女人,可是,他却让那个女人在他眼前身前存在了一个月。他有一百种一千种方法让她消失或者干脆自己消失,可是他没有。

或者,是相处下来的?也有可能。那女人长得就像一团包菜,可是,细看却是让人十分舒服的类型,她没有浓妆艳抹,她没有故作姿态,她真实,她还很有趣。

一想到梅黛的种种,阮千致更坚定的认为,是的,他莫名其妙的爱上了那个女人!

于是这一晚,在某小区三楼的某房子里,有两个人共同失眠了。

016

接下来,梅黛和阮千致又开始了“躲猫猫”的十几天,但这次躲的人却是梅黛。具体表现为:一、梅黛早出早归,尽量避免与阮千致见面的机会;二、原本喜欢夜间活动的她隔绝了自己与外界一切的联系,只在自己的房间活动;三、偶尔不小心碰到,梅黛要么就开门走人,要么就推门进房间。

这种行为让阮千致心里很不舒服,因为,在他的经验里,如果对方这样躲着自己,多半是对自己没意思。

其实不然,梅黛躲阮千致的目的反而是因为她对他有意思。她避免和他见面的机会就怕自己忍不住扑上去索吻,那夜过后的整整一周,她都恬不知耻地不断回味那个瞬间。不过,她更怕阮千致又跟她提什么搬家的鬼事。

不过,这种“躲来躲去”的游戏终于止于一个事故的发生。

有一风和日丽的周末早晨,梅黛的母亲和关沫言的父亲在菜市场碰见,关沫言的父亲偶然得知梅黛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一知道这消息,关之枚便明令禁止关沫言和梅黛来往。他觉得梅黛没家教到了极点,对之唾弃不已。这种唾弃还蔓延到了梅母身上,比如此时,梅母老远就见到关之枚,于是很热情地打招呼,“老关,你也来买菜啊!”

梅母笑得像一朵花,可是入了关之枚的眼,却是避之不及的祸物。关之枚想转身离开,又觉得过意不去,于是也勉强笑了笑,“嫂子好。”

“这么客气!沫言最近工作还好吧,沫言可真是个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