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严奂有些慌了。

“意思就是,你可以光荣下岗了。你的卧底身份我已明了,你该干嘛干嘛去。”见严奂的步伐渐退之势,梅黛狠声道,“放心,就你这破身份,我不会为了你而触犯神圣的法律的。”

梅黛越过严奂的时候丢下一句话,“你是一个有才华的年轻人。只不过,非常可惜的是,才二十出头就没了灵魂。”

梅黛走过严奂的时候,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这解决的不是一个两个或者多个误会的问题,这解决的是她的人生大事。

刚才站在被日光烤得炙热的阳台,看着她自己和严奂玩语言游戏,看着严奂在她面前露出破绽。她真的想从窗口跳出去去找阮千致。

不过,下面是生锈的铁栅栏,她不想死。

她下午下班走出写字楼的时候,被写字楼外的热气当头一扑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一种叫做魂魄的东西回归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然后,她忽然觉得自己是飘在空中的。

千万种情绪只化为一种:她很想见阮千致。她要和他玩一整天一整夜你问我答的游戏。想着想着,她的步伐也加快了,像是晚了一秒就不能见到阮千致一样。

世界上有一种现象叫做: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这种现象具体化的情况就是:阮千致把车开到写字楼下面的时候,梅黛正好脚下生风奔跑ING。她就差没边跑边唱:“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

当梅黛看到摇下车窗的阮千致时,啥也没想,箭步就冲了过去,拉开车门,“啪”的关上,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阮千致困惑不已,样子看起来很像是出来打酱油的。

梅黛看了大概有三分钟之后,眼泪流了出来。

不是伤心的眼泪,也不是感动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