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
他不想这么快翻脸,因为他想好言好语问她,她究竟在排斥他什么,她究竟在别扭什么。可是,梅黛的语气和态度却让他觉得自己卑微到卑贱。他阮千致何曾在女人面前受过这样大的挫折?他何曾为别人费过这样大的心思?他何曾被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仍旧坚持不懈?他只是因为爱她。没有理由的、发了疯的、像是被什么灵异附身的,爱她。爱她和他争吵时的样子,爱她闭着眼睛懒懒晒太阳听音乐的样子,爱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表情,爱她耍她的小聪明只为跟她争洗澡的位置,爱她央求他为她煮面时刻意装出来的惨兮兮,爱她吃他煮的面时露出的喜滋滋模样,爱她在他面前流露出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
他就是爱她。
想到这儿,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又紧了一圈,唇也跟着抿了起来。
“阮千致,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梅黛怒道,手抓过车内的软椅,若不是那皮的质地好,恐怕早被梅黛抓出了一个窟窿。
“噢?我请教你,你忍耐了我什么。”
夏日的下午,天还没黑,阮千致的车驶入车流的时候,梅黛完全没有注意到车子行进的方向。
“何必装作自己受了很大的冤屈一样,是男人最好敢作敢当。”梅黛冷嘲。
“好,很好。”阮千致紧闭的唇角漫开一丝苦涩的笑,他忽然觉得无奈而且无助:他究竟做了什么?“你说,你说出多少我承认多少。”
梅黛原本想即刻回嘴,最好是用他和敬理都是同性恋,都有虐对方的劣根性来嘲讽他的。却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手机响了。
掏出:乔洋来电,是否接听?
按下接听,乔洋焦急的声音凌空就传来,“你在哪儿?”
“呃……”梅黛这才抬头看向车窗外,看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之后,又是一阵怒火:阮千致想把她带去哪儿?“阮千致,你停车!”梅黛一手挡住手机传话口,一边压低声音对阮千致说。
阮千致像是没听到她说什么,认真地开车。
“你疯了,我让你停车!”梅黛的声音一缕一缕的都被电话那头的乔洋听到。
“梅黛,你在哪儿,他要把你带去哪儿?”
“阮千致,放我下车……”梅黛试图说服阮千致让她下车。她直觉知道,阮千致这一行为绝对有更深层的目的。指不定又是一场“XX门”事件,只是,这个事件里说‘很傻很天真’的人会是她,一想到这儿,又看见阮千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梅黛干脆不再遮着手机,而是直接对着电话那旁的乔洋说,“我在万宝路,阮千致正挟持我去他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