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纾,我母亲那边的族人来找我了,我准备去一趟俄国,大概一个月。”
“我会每天和你发消息的,你就把我当成十八岁的张延,像可怜一只流浪狗那样,偶尔回复一下,好吗?”
魏纾心头堵得慌,实在是忍无可忍:“你能不能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我真的搞不懂你,明明什么都有,自己智商又高,想要什么不行?来我这儿卖可怜有用吗?”
“我真的很讨厌你这样!”
张延抿起唇,看向女生怒气冲冲的眼睛,眉目黯淡:“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魏纾噎住,脸都被气红了,瞪了张延一眼,胸口起伏,望向窗外。
车内安静了一会儿,张延试探的声音又响起:“小纾,我不在的这一个月,你能不能别和那几个人确定关系啊?”
如果不是因为要出差俄国,张延原定对齐庸的报复计划不会这么快,他原先想的是一击毙命,但这次过后,估计不好再下手,只能遗憾停手了。
他担心自己一旦离开,宗曜,许浑,宗颢,齐庸,这四个人就会抢先。
魏纾很烦,“关你什么事?”
张延止了话头,魏纾下车后,他停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目光中,她的背影越来越远。
青年幽绿的眼眸深邃若漩涡,酝酿着不为人知的隐秘心思。
等他把俄国的那个家族吞并,他就真正有了抗衡那四个人的实力,届时,无论宗颢还是齐庸,都无法阻止他和小纾在一起。
就算是家世最显赫的许浑,张延也不会放在眼里。
只要把俄国那边的势力收入囊中,待他回来,魏纾的身边只能有他一人。
不论她喜欢谁,就算是结婚了,他也会死死缠住她。
魏纾还不知道张延的想法,她收到了齐庸的消息,他醒了。
来到医院,魏纾站在玻璃窗外,病房内,身着雪白长袖的男人背对着她坐在轮椅上,身姿清雅出尘,露出的皮肤苍白到透明,他静静望着病房外的树叶。
秋季的树叶,哪怕是一棵树上的,也会有区别,一些枯败成无生机的棕色,一些染上金黄,还有一些顽强的保留了绿意。
魏纾敲响了房门,齐庸扶着轮椅缓缓转过来,微笑道:“进来吧。”
青年骨节修长的手推动着轮椅,面上依旧清淡,除开过分苍白虚弱的肤色,甚至没有一丝突逢巨变的幽怨和愤世嫉俗。
魏纾走近他,弯腰询问:“需要我帮忙吗?”
仙姿迤逦的青年含笑弯眸,纯黑色的瞳孔映出女生的脸,“不用,你坐到那边就行。”
魏纾顺着齐庸的目光看过去,一个沙发摆在那里,茶几上放了一个平板和一份蓝色文档。
尽管昨天才坐上轮椅,但齐庸却用得很熟练,手背青筋凸起,推着轮子移动,他的腿上盖了一张白色薄毯,打扮依旧体面舒适。
魏纾坐在沙发上,齐庸隔着茶几和她对视。
清雅古典的眉眼微微垂下,窗外轻薄如纱的秋光盖在他身上,如一层朦胧薄雾,他勾起唇角,“打开这份文件看看吧,你应该会感兴趣。”
魏纾拿起蓝色文件,翻开,这是一份代理协议,在齐庸复健的一年内,齐氏集团交由魏纾打理,这一年中产生的所有利润皆归魏纾所有。
如果亏本了,就算是齐庸的。
而这份委任合同,唯一的要求就是
魏纾和齐庸订婚。
当然,一年后魏纾拥有解除婚约的权利,是否继续婚约,全凭魏纾的意愿。
“怎么样,如果还有其他的要求,尽管提。”
魏纾关上合同,深吸一口气,“你家是做医疗设施的,还有那么多医院,我根本管不了什么,一切都是自行运转,而一年内可以产生的利润少说几十亿,你认真的?”
关键主动权还在魏纾手上,这一年内,她拥有最高执行权,齐庸真不怕她把齐氏集团搞垮?
“认真的,毕竟想要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