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抬步进去,西桃院向来最是偏僻,两个先进府的格格可不敢随意乱走,胤禛又忙的没时间进后院,故而武玉等人很是放松。
此刻,门外连守着的人都没有,胤禛长驱直入,顺着半开的门看去,便看到最为明亮的堂屋里,规规矩矩的圈椅被挤到了角落。
堂屋的正中间放着一张极大的白玉床,床头被拆掉,看起来就像一张极大的白玉榻。
白玉榻的周围放着一圈高脚木几,上面摆满了各色点心,茶水。都是一伸手就可以摸到的距离,
只一想象就知道用起来是何等的舒服。
周围几个丫鬟,打扇的打扇,倒茶的倒茶,还有两个咬耳朵不知说些什么。
床上的炕桌有些大的离谱,武玉正和福晋等人摆弄着似乎是玉石所致的方块,也不知那上面有什么,竟让一向矜持的福晋的脸上显出了胤禛从未见过的欣喜之色。
福晋紧张的闭着眼睛,将自己刚才摸出来的牌悄悄的瞥了一眼,然后立刻一脸喜色的将那张麻将拍到了桌上:
“自摸!清一色,我胡啦!”
李氏郁闷的将脸凑过去:
“还请福晋今日怜惜则个,莫要让我今日回院子都瞧不见回去的路!”
“好说好说!”
福晋满脸兴奋,然后取来了纸条在李氏的下巴下面贴了三张。
李氏朝被武玉拿出来立在一旁的镜子瞥了一眼,顿时气得炸毛:
“什么嘛,福晋也太会贴了,整的我和个小老头一样!丑死了都!”
“李妹妹不是怕看不清路嘛,如此这般极好,极好!”
李氏气呼呼的别过了头,要是不想再和福晋说话。
而后宋氏也声若蚊呐:
“福晋……”
福晋被宋氏的胆小弄怕了,倒是没有折腾宋氏,而是中规中矩的将纸条贴在了宋氏的脸上,虽然丑了些,但可不像李氏那么奇形怪状,看得李氏更气了。
“武妹妹,到你了!”
武玉倒是无所谓,反正也是在她自己院子里打麻将,又不用出去,自然不用害怕顶着满脸的纸条,被人笑话了。
但是看着兴奋的福晋,武玉还是意思的挥了挥爪子:
“福晋,求怜惜啊!”
不过武玉运气一向极好,这会儿也就只有脸上贴了两张纸条,福晋沉吟了一下,然后将一张纸条贴在了武玉的耳垂上。
风一吹,白纸乱卷,众人面面相觑一番,哄堂大笑。
本来武玉和李氏,宋氏说好等天热了就去福晋那里蹭冰。只是这两日的神通,还无法收敛,走哪儿雨下到哪儿……
于是后来大家都发现,武玉的西桃苑竟成了整座府里最凉爽的地方,甚至比用了冰还有凉爽。
到最后就连福晋也得了这个信儿,为了把冰省下来,自己抱着一沓账本来武玉这里。
忙起来看看账本,看过两本之后,就和武玉他们来几局麻将,放松放松。
笑过之后李氏还是有些不平,当即便说:
“我不服,咱们再来!”
福晋自然知道见好就收到的道理,立刻摆了摆手:
“不来了不来了!春嫣备水,我要净手,我得看账本了!”
“福晋,临阵脱逃可不是好兵!”
“吾乃女儿身啊!”
李氏气得柳眉倒竖,可也没有法子。
“不进不来,咱们今天玩个新鲜的,来个五子棋吧!”
武玉这些让人将库房里都要积灰的棋盘翻出来,将黑子塞给了李氏,白子塞给了宋氏,对着两人指点了一番。
见李氏忙起来也不再生气,武玉整个人又懒懒地靠在一旁的大迎枕上。
前些日子福晋送来的樱桃枇杷等已经都吃得差不多了,不过这两日福晋庄子上的桑葚熟了,武玉在那里用手撑着头,时不时丢一颗桑葚入口中,懒懒的看着李氏和宋氏的棋。
李氏和宋氏也渐渐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