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玉有些不解,她就是怕自己入了后宅可能会受到一些刁难,所以还是先做出来,有备无患,只是却没想到她一次也没有用上了,尽给别人用了。
老者一噎,这会儿审视的看了武玉一眼,神情变得郑重,他冷哼一声:
“好,你既然觉得不难,那我倒要看看你是真觉得不难还是假觉得不难!如果老夫没有看错与你一同来此的那些女子中,应当是以你为首,那老夫想问你,你既然不辞辛苦的来到此地,那你接下来意欲何为?”
武玉这会儿没睡好,很是抑郁,但是如今疫病之事迫在眉睫,于是武玉按了按眉心问道:
“老先生既然来此地多日,那敢问老先生可曾见过那第一个染了疫病的人究竟是谁,他现在又在何处?”
老者听完这话抬手指了指天,意思不言而喻,武玉也没有想到,最坏的结果还是来了,那个人终究是死了,她绷着脸又问道:
“那他的家人可还在?”
“他不过一个无父无母的懒汉罢了,听村里人说他从不去田里侍弄庄稼,每日只在饭点时,东家一口饭,西家一口饭便,让他活到了现在。”
武玉:“……”
这就有些麻爪了。
“……那他可有与之交好的人?”
武玉小心翼翼的问道,不能吧?秦桧都有三好友,这人总不能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吧,老者也不负武玉所望的点了点头。
“有,在那里。林铁牛,你过来一下。”
老者话音刚落,便有一个人高马大的青年从不远处小跑过来,他生的憨厚刚直,站在那里小山似的一双牛眼瞪得大大的,眸子里对老者满是信任。
“王老!您叫我!”
老者指了指武玉:
“她有话问你。”
听了这话,青年原本看着王老全然信任的眼神瞬间变了,里面的戒备让武玉有些无奈的摸了摸鼻子。
“你认识……”
武玉卡壳了,可她竟不知道那个第一个染病的病人叫什么,幸好老者知道武玉的意思,好心的补充道:
“她问你认不认识林柱子。”
“咋个不认识!柱子人是懒了点,那也是和我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你问我这干啥!”
林铁牛粗声粗气地问着,让一旁的福晋等人忍不住蹙了蹙眉。
她们往日见到的人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男也好,女也好,可从来没有接触过如林铁牛这样毫不顾及旁人情面,将警惕写得满脸都是的人。
可武玉这会儿也无暇顾及这些小细节,她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大拇指在食指的第二个指节上摩挲着:
“听你这意思也跟他很熟了?”
“自然!”
林铁牛很是骄傲的抬了抬下巴:
“柱子有时候饿肚子,然后我俩就分一碗饭吃,一碗饭的兄弟,你就说熟不熟吧!”
武玉抽了抽嘴角,还一碗饭的兄弟,她敢肯定那林柱子接近林铁牛,最大的原因就是指着他这一碗饭苟命呢。
武玉心里这样想着,可却没有说出来,她眼珠子转了转,旁敲侧击道:
“既然一碗饭的兄弟,想必你对他每日的行踪很熟咯?那你……可曾知道他染上病之前去过哪里做了什么?”
那件事距今已有一月有余,故而林铁牛想起那时的事眼中还带着回忆,过了半晌他才抿了抿唇道:
“柱子是在钦差来之前就染病了,只是那几天我不在村子,他没人管把自己都关在房子里,我是破门而入,才见到他生病的。
当时他人就已经病糊涂了,我找来郎中给他瞧病,郎中却说他得了风寒,开了治风寒的药可以也没什么作用。
再后来,药虽一日一日的吃着,可人就渐渐不行了,我也没有法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
林铁牛说着说着就顿住了,然后那山似的汉子没忍住伸手抹了一把脸,又传声说道:
“至于柱子每天都会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