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太子瞪着一双眼看着武玉,那眸中的情绪极为复杂。
这女人莫不是傻的,如果不是自己将这事直接点破了,怎能让老四亲口在明面上许诺不计较此事?
若是没有老四明面上的许诺,那等日后老四要是和他翻起旧账来……啧!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太子,这会儿气哼哼的抱胸站在一旁,他倒要看看这女人要如何收场。
可武玉说完这话后连看也没有看胤禛,只低垂了眸子,就那纤纤素手放在了知府的手腕上。
知府如今已经40有余,但也正是男子年富力强之时,虽然这些日子受病痛折磨,但还有一股子劲儿撑着。
武玉微阖眸,细细的感知着,胤禛站在不远处,看着太子嘴里时不时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哼笑,让胤禛本就抿成一条直线的唇瓣,抿得更紧了些。
而这时知府和知府夫人整个人还是懵的,过了好半晌,知府夫人才缓过了神,她哆嗦着嘴唇看着武玉身后的两个男子。
“太,太子!”
“噤声!”
太子眉眼一横,将眸子放在了武玉的身上,知府夫人忙匆匆捂住了自己的嘴,可是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她睁大了看着眼前的两人,那神情足以用惊骇来形容。
如今处州的情况她虽不知,可是前头的处州大疫还不曾有法子解决,怎的便有皇子来到了处州?
外头的朱轼,难道不怕被皇上怪罪吗?!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也是一件好事。
如今太子爷都已经来到了成中,害怕城中的大疫解决不了吗?
皇上对于太子的宠爱,可是举国皆闻的!
知府夫人如是想着,握着帕子的手渐渐攥紧,只希望爷能撑到撑到皇上派太医来。
而知府夫人之所以这么想,便是因为她不信武玉。
眼前的那个说自己是医者的小姑娘,虽然得朱轼的话去来到这里,但是只看她身后两个男子的身份,便知道她或许是因为身份之便才能过来,毕竟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又有几分真医术呢?
相较于武玉,还是太子的身份更让知府夫人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
就在知府夫人胡思乱想的时候,武玉终于睁开了眼睛,她想着自己跟刚把出的脉象,没忍住,眉头紧皱。
“真是奇怪……”
知府面色苍白,明明是夏日,这房子不曾用冰,知府身上还盖了一层毯子,可是他却在发抖。
就连把出的脉象也极为奇怪,虚实错杂,让人一时半刻摸不着头脑。
武玉移了手后,知府这才僵直着身子就要坐起。
“奴才给太子,四爷……”
“还在病中瞎折腾什么,躺下!”
武玉看着知府这一挣扎,脸上的汗水如浆水一般的沁了出来,连爬起来的手脚都忍不住颤抖。
“不可不可,规矩……”
武玉抬眼看向胤禛,但随后又将眼神放在了太子身上,示意太子说些什么。而太子也不负武玉所望:
“你都病的快死了,还跟爷在这讲什么规矩呢?安心躺着便是,没听神使怎么说的,她怎么说你怎么做就是了!”
知府原本已经挣扎着半起的身子,听到太子这么一说僵住了,他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武玉,瞠目结舌:
“神,神使?”
“当然!神使曾经让京中降下一场奇雨,乃是皇阿玛的人亲眼所见!如今又听闻宣平大汉,所以特请神使来此,为百姓挽回一些损失,只是不想处州又发生了如此之事。”
知府缓缓地躺了回去,听着太子如此说,脸上忍不住浮起羞惭:
“是奴才之过,都是奴才失察!”
“自然是你的过!堂堂一州知府竟然在眼皮子下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
见到钦差来了就借病将一切交出,自己想买钦差一个,好让你的罪责少上几分?”
太子虽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