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说完便起身离去了。
武玉一觉睡醒后发现福晋身边少了侍候的人,还奇怪地问了一句,这是福晋托口称夏清有事,武玉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等到晚上下了马车的时候,武玉才看到一瘸一拐的夏清走向福晋。
武玉看了福晋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等到夜里大家都睡得沉了,武玉悄悄走到福晋处将福晋戳醒。
武玉悄声问福晋:
“夏清怎么了呀?福晋今天好像都不太高兴。”
福晋听了武玉的问话,莞尔一笑似乎也只有武妹妹能时时读懂自己的情绪了。
“我没事,只是夏清的丫头愚钝,我便多教她一些。”
“这样吗?”
武玉想了想,歪着头看福晋:
“福晋不会是因为昨天夏清将我教给她的脆皮香瓜做给太子和爷,所以才生夏清的气吧?”
福晋抿了抿唇,然后摸了摸武玉的头发:
“妹妹,你现在身份和旁人不同了。你的一举一动包括所有源于你的东西都代表着不同的含义,夏清昨日自作主张,该罚。”
武玉愣了愣,她也没想到福晋是这么个理由。
随后,武玉就着福晋的手蹭了蹭,然后笑着说道:
“嗯,我听福晋的。”
福晋不会害自己的,而且自己对这里面的弯弯绕还是有些不大明白呢。
“那福晋,我可不可以让筠心给夏清送三七恢复膏?”
福晋:“……”
“自是可以。只是……出门就出门,你怎么还带这个?”
福晋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时候,怪不得他看一路上筠心把一个大箱子宝贝似地看着,这里面不会全是武妹妹自己准备的药吧?
武玉听福晋问起,立刻扳指头算:
“三七恢复膏可以活血化瘀消肿止痛,有备无患。清凉膏这个可不能少,姐姐们身子娇贵,一个吃的不好,穿的多了便有可能上火!
还有还有,最近暑气这般重,咱们坐在马车里不觉得什么,可真到了宣平咱们也不可能整日躲在马车或者宅子里呀,那些防晒的药膏我也准备好了!”
武玉在福晋耳边碎碎念着,福晋听着听着都隐约觉得有些困了,将自己的塌让出半边,拍了拍:
“武妹妹今日倒是好精神,上来和我睡一处慢慢说吧,一会儿困了直接就睡了。”
“好啊好啊!”
……
武玉这一行人走了二十日,才行到了处州府。进了处州府,距离宣平也近了。
只是等进了处州府所有人才发现,眼前看到的与自己想象的似乎有些不一样。
按理来说,江浙之地,鱼米之乡。即便是爆发了小范围的旱灾,只要将那等鱼肉百姓的贪官除去之后便极好处理。
可是此刻,处州府的城门紧闭,甚至在官道上拉了铁制的“拦路虎”
,马车不得不因此停了下来。
马车一停,原本早上补眠的武玉就直接醒了,她迷迷瞪瞪的撩开帘子
,这个眼前这一片荒凉的景象给惊住了。
“这里,就是处州府?”
这里,就是曾经富庶到可以做一朝粮仓的江浙之地吗?
福晋虽然只在书中听过对江南风光的描述,对其向往不已。可这会儿看到眼前那满目痍疮的一幕,福晋也是愣在了原地。
此刻,处州府的城门外,原本绕城的护城河已经干涸啊,那护城河边的垂柳的柳条,树皮都被扒了个一干二净,土地出了无数条一指节宽的纹路。
地上的草皮,城墙边的墙灰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本黛瓦白墙的水乡风光,此刻仿佛已经定格成了黑白色的寂寥之景。
即便是未曾亲眼见过,可是此时此刻看到这一幕,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悲凉。
只是,他们无暇悲凉。
太子让何柱儿拿了自己的手令前去问话,没等了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