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铺着白狐皮,在上面倒也不冷,两人的发纠缠在一起,堆在白色的皮毛上竟显出些暧昧的意味。
半掩的窗外,一丛花开得正艳,雨水殷勤,红痕点点,裙下风流。
年少情浓,贪欢不休。
*
这几天,白涉一直未从莲花池中出来,距离越近,与分神的感受便越真实越细致。
雨入莲池,溅起点点涟漪,莲叶遮蔽下,隐约有皎洁的银白色时隐时现。
“本来就难熬,”青蛇坐在池边的游廊上叹了口气,“你又何苦自寻烦恼呢?”
很长一段时间内,唯独只有雨打莲叶的声音的,让人疑心青蛇到底是在对谁说话。
白涉在很久之后,才浮出水面,他似是极疲倦,连上岸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躺在水中,隔着一层薄薄的池水望着天空,半晌后,青蛇才听到他的话。
“她是我的恩人,看顾着她本就是我分内之事,何来自寻烦恼一说?”
他本就该受着。
无论是胸口烧灼到干渴的火焰还是那莫名的疼痛。
他本就不该避开。
他本就不该替她寻什么良人。
既然她欢喜这副色相,他为何不亲自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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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纤正趴在林玉京胸前,安静地把玩着他散落的发丝,将一缕发丝绕在指尖绕了几圈,试图让它打个卷。
谁知林玉京忽地动了一下,他原本正一只手支着头,非常专心致志地瞧着许纤糟蹋自己的头发,好像她正在进行的是什么伟业一般,只是不知怎地,蹙了一下眉。
而后若有所思地用另外一只手抚上胸口。
正是心脏的位置。
许纤扔下那缕头发,紧张地问道,“是伤口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