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住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进了门就再没有出来,余忆闲来无事窝在一楼客厅的沙发里玩游戏,却迟迟等不见沈知出现。

今天是周末,父亲在外应酬,母亲则回了老家探亲,空荡的别墅里只剩余忆和保姆面面相觑,而沈知的突然而至,让百无聊赖的余忆心中莫名起了一丝波澜。

他总会下来的,余忆盯着二楼的楼梯想。

下午,余忆让保姆提前下了班,自己随便对付了点吃的,继续躺倒在沙发上打游戏,窗外很快由亮变暗,他一不小心竟睡着了。

睡着睡着,他突然惊醒,眼中尽是黑洞洞的天花板,他心跳得很快,却记不起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噩梦。

他缓缓坐起身,第一个念头就是想知道沈知还在不在,正在这时,水吧区却传来一丝微弱的水声。

那里正隐隐亮着。

余忆的脚步轻得像羽毛,他慢慢靠近那片只开了一盏落地灯的区域,刚好看到一个正在仰头灌酒的身影。

还是那件深色丝质睡衣,浓郁的酒气很快钻进余忆的鼻腔,他微微一皱高挺的鼻梁,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

他瞥了一眼吧台旁的恒温酒柜,随手关上大开的柜门,不由得评价了句:“你还真是个酒鬼。”

沈知转过脸来斜眼看他:“关你屁事。”

他发梢还有些湿,面颊透红,浑身散发着洋甘菊精油的温和香气,应该是刚刚泡了个解乏的澡。

看这模样,他显然已经解决了棘手的问题,要不然是绝不会有闲情逸致在这儿喝酒的。

被顶了一句,余忆也不恼,静静看着他大口灌酒,笑笑:“喝多了怎么给弟弟口。”

沈知手上一顿,当即瞪了他一眼,嗤笑一声:“你不是说,我不配当你哥哥吗?”

余忆死皮赖脸地耸耸肩:“那就,当炮友好了。”

沈知又换上那副不解又无语的表情:“真是个疯子。”

他端着酒杯转身要走,却被余忆像上次那样拦住,余忆惯会用他那张乖顺的脸讨别人喜欢,但他的眼睛却骗不了他的哥哥。

“你还想干什么。”

沈知盯着余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语气不悦地质问。

余忆竟凑到他近前,下身贴上来蹭了蹭,直勾勾地盯着他,用一种像撒娇般讨好的语气问:“哥哥再伺候伺候我呗。”

沈知顿时眯了眯眼,细长的眼尾隐隐一抖。

隔着两层薄薄的睡裤,他明显感觉到对方的那根东西已经硬了。

真是个十足的疯子。

“你又要搞威胁我那套吗?”

沈知冷静地问,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他反而向下瞥了一眼,神色变得玩味。

“你不会,也喜欢男人吧?”

余忆像是刻意思考了下,转而摇摇头:“那倒没有,我只对哥哥感兴趣。”

沈知一愣,接着立刻隐藏好自己的情绪,作为一个生意人,处变不惊地谈判是他的必修课。

“那好,我陪你玩,但玩够了,视频要交还给我。”

沈知终于从那张毫无破绽的脸上看出一丝得逞,余忆的笑容仍然很乖,但却暗藏深意。

“那就…一言为定。”

说着,余忆的手已经压在沈知的肩膀上,沈知以为他还要自己像上次一样跪下帮他口,但那手腕一转,却让他整个人趴倒在吧台上。

方才他酒喝得有点猛,被酒精浸泡过的大脑在强行运行过后,显然被这迅猛的动作搞得措手不及。直到他感觉下身一凉,发现余忆竟一把扯掉了他的睡裤,他才突然意识到余忆想要干什么。

他的弟弟竟然真的想要干他。

出于对自己身体本能的保护,沈知几乎是瞬间从吧台的刀具架上抽出一把火腿刀。他毕竟是个成年男人,翻身就挣脱了余忆的禁锢,将细长的刀刃架在对方脖子上。

“你要真想上男人,什么样的我都可以给你物色,你要敢跟我动真格,信不信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