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瑾的银质袖扣。

“接受道歉是受害者的权利,不是加害者的赦免令。

还是说您习惯用眼泪当免罪金牌?“这话像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剖开宴会厅浮华的假面。

白玲求助地望向始终沉默的男人,却发现齐修瑾正用全新的目光注视着宋凉叶。

他第一次看清,这个被家族硬塞给他的妻子,骨子里竟藏着如此耀眼的锋芒。

“够了。”

齐修瑾的声音让水晶吊灯都晃了晃。

“雪容,你的道歉不该附加条件。”

他注意到宋凉叶悄悄将画册收进手包的动作,那是他母亲临终前托付的传家之物。

齐雪绵在兄长压迫性的注视下机械的弯腰,精心打理的卷发垂落成滑稽的弧度:“请宋小姐高抬贵手。”

每个字都像在喉间滚过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