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抓住母亲的真丝睡袍,“白玲姐不是明天回国?快让她……”
“早就安排好了。”齐母从鳄鱼皮手包抽出烫金名片,“你哥今晚就会‘偶遇‘白家千金。”
她抚过女儿红肿的脸颊,蔻丹指甲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等着看吧,等他和白氏财团联姻后,宋凉叶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两人相视而笑,却没注意智能门锁记录下齐修瑾折返取文件的轨迹。
监控画面里,男人在门外驻足良久,手机屏幕亮着宋凉叶三天前发的短信:“齐先生,您母亲上周收买记者跟拍我的证据已公证,望自重。”
檀木办公桌后的男人停下翻阅文件的动作,骨节分明的手指悬在半空,低沉嗓音穿透厚重的红木门:“进。”
特助祁恒推门的手顿了顿,目光扫过总裁眼底未褪的血丝,这位工作狂人已经连续三周睡在办公室套间了。
当他汇报有位白小姐求见时,分明看见钢笔尖在财务报表上洇开一团墨渍。
“我记得今天没有预约。”齐修瑾扯松墨蓝领带,想起母亲上周递过来的烫金请柬,落地窗外阴云压城,暴雨前的闷热让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祁恒将平板转向上司:“前台登记是白玲女士,持有您母亲的黑金副卡。”监控画面里,米色高定套装的女子正将铂金包放在会客区茶几上,妆容精致的脸上丝毫不见慌乱。
钢笔重重拍在镇纸上,惊飞了窗外栖息的灰斑鸠,齐修瑾扯过定制西装外套,袖扣在昏暗光线下闪过冷芒:“带她去三号会议室。”
第267章 自作主张
当祁恒躬身退出时,他突然伸手按住嗡嗡作响的手机,锁屏上是母亲刚发的消息:白家丫头刚到国内,你好好招待。
白玲端起骨瓷杯时,腕间宝格丽蛇形手镯与杯壁轻碰,发出清越声响,她第7次望向墙上的莫奈睡莲,终于在真迹右下角发现齐氏集团的收藏钢印。
高跟鞋与大理石地面碰撞的脆响由远及近,她转身时美目瞬间被点亮。
推门而入的男人带着潮湿的雨气,黑色大衣肩头还沾着未化的雪籽。
白玲的鉴赏目光扫过对方雕塑般的下颌线,最终定格在那双冰川般的眼睛上,和财经杂志封面的冷漠不同,此刻这双眼里翻涌着被冒犯的怒意。
“齐伯母说您对印象派画作颇有研究。”她笑着展开天鹅绒首饰盒,祖母绿宝石在暖光下流转着暗芒,“恰好我带了祖父的私人藏品目录……”
齐修瑾抬手打断对方话语,腕表指针正好指向三点整,他解开大衣扣子时,露出内袋边缘的烫金请柬,“白小姐应该清楚,我母亲最近对基因匹配技术很感兴趣。”
他故意将基因检测报告压在藏品目录上,“不过我的特助刚预约了瑞士银行的保险库巡查。”
白玲涂着裸色甲油的手指骤然收紧,看着男人头也不回地走进专用电梯,暴雨终于倾盆而下,将玻璃幕墙外的城市浇成模糊的色块。
她拿起手机发出信息:齐阿姨,您儿子比检测报告上写的还要顽固呢。
“齐总准备带我去哪?”
白玲敏锐察觉对方眼底的不耐,指尖轻点桌面环视四周:“真没想到堂堂集团总裁的相亲场地,居然安排在员工休息室。”她故意将“相亲”二字咬得格外清晰。
齐修瑾解开西装扣子落座,大理石台面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不知白小姐从哪里听来的谣言,今天纯粹是家母自作主张。”
他抽出烫金名片推至对方面前,“耽误您时间实在抱歉,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齐总倒真是爽快人。”白玲把玩着名片突然倾身向前,玫瑰香水若有似无地萦绕在两人之间,“可我这人最怕白跑一趟,不如……”她尾音上扬,“您请我喝杯咖啡当赔礼?”
监控摄像头无声记录着两人并肩走向电梯的画面,茶水间瞬间炸开锅。
“快看!齐总身边那个红裙子!”
“不是说在追前妻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