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一声嘶哑,很轻,却是攒尽了身体里的力气…… 看他不再多言转身离去,像是已听进自己的话,可静香的心不知为何却惶惶不踏实,“你……”
“我走了。”他的声音颓暗至极,“你歇着吧。明日我就回府,让老太太打消那下聘的念头。”
静香心一惊,急急道,“可,可我心里的人并不是……”
“随你……都随你,你把我当谁都行,往后……”
“往后?你我没有往后了,荒唐已尽,我要好好为承轩守灵,求佛祖,来世,让我再与夫君重续前缘!”
“……好,我陪着你,一同守他,如何?”此刻的人早已不见了自己,什么傲气,什么骨头,都没了,卑微得只想求她不弃……
该怎样狠?怎样狠才能让他好好离去……“你不要逼我!否则,今生今世,我再不见你!你走吧!!”
夜静,只有牙关与指节的铮响……
猛转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铁钳一般!
静香惊慌之中尚不知应对,已是被他打横抱起,“你,你要干什么?”
盛怒之下,他脸色铁青、一言不发,走到床边,将她丢下,重重压了上去。
“承……”
一字未出口,他的舌便蛮横地闯了进来,疯了一样横冲直撞纠缠着她。她用尽全身力气想推开他,却更激得他要将她碾碎一般狠狠压她,狂乱中,唇齿相错,他几乎是在咬她,口中突然腥咸的味道,终于让他抬起了头,血红的眼睛看着她唇边的殷红,心痛,更恨,“既是耐不得闺中寂寞,就该勾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只与你露水夫妻!可惜啊,你勾错了人,我要死心塌地跟了我!今儿我这就告诉你,男人,究竟是什么,夫君,究竟该是怎样!”
感觉到他的手在腰间撕扯,伤心与惊恐,静香完全没了把握,“你,你当我会在乎?我,我早就为人之妇!”
“呵呵……”他苦笑,疯癫一般,“我的傻静儿!你与他根本就没有成就夫妻之事!”
根本不及想他的话,只是颤着语声求道,“承泽,你会后悔的,承泽,别……”
扯去身下的遮拦,两人紧紧相贴,手臂衬在她的颈下,将她搂紧,“可能会疼。忍着点。”
“你,你,别……啊!”
硬生生的闯入,将她整个人撕裂了一般,天地旋,挣扎的双手死死抠进床棱……
看到她瞪大了眼睛,死咬着唇再不出声,他知道她终于明白“夫君”究竟是什么意思。低头在她耳边,“不是想给夫君守灵?行,等我死了,你好好守!”搂紧她,狠狠挺入……
干涩的身体疼得四分五裂,在他身下,她如惊涛骇浪中挣扎颠簸的小船,无望求生,却又极惮死的痛苦……
也是初经人事的他根本不知道这样的伤心之下力道早没了控制,恨极,狠极,似也要让身下的人尝尽他撕心的痛楚……
血,早已不只那一点的证明,顺着雪白的肌肤,透染薄帐……
☆、第五十六章 绝处何生
在厨房炖好了当归补血茶,荷叶儿小心斟了一盅,趁热端了出来。刚拐进院子里,就见莲心正往楼上去,赶紧叫住,“哎,莲心!做什么去?”
“今儿日头好,想着该晒晒小姐的那几件大毛儿衣裳。”
“小姐作画呢,说是画社催得紧,不叫人吵呢!”
“这都好几天不下楼了,还不成么?” 莲心也是知道自家小姐的脾气,虽平日随和不多话,可但凡专心作画,便与大爷一样都忌讳闲人在跟前儿晃,遂嘴上虽这么说着,却已是转身往下走,“大爷也是,往常都说画不当紧,小姐喜欢便做,不喜欢便罢。如今是怎么了?倒催得紧。亏得老太太和姨奶奶这几日忙着下聘的事顾不得,要不都遮不过去了。”
其实于这番话,莲心口中还有一个因由没说出来,那就是自家小姐是新寡之人,三年之内是热孝,出来进去一身素白,别说聘礼她沾不得,就是开春迎娶新人,馨竹园都得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