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2 / 2)

事,自己这么晾在他身边,手脚都显得很是多余,觉得无趣,正待转身走,却见他将信放入信匣中,桌上便再无什么要紧的东西,心里不免纳闷儿,这一下晌闷着,就是为了一封信?可易家几方亲戚都在那次落难时疏远了,留待到小字辈,更不来往,但有书信多是用在与贺府之间,既如此又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遂问道,“府里有什么要紧事么?”

“嗯?”承泽抬头,“哦,没什么。”

“那……”青蔓的眼光落在信匣上。

承泽轻嗽一声,“信是给师傅的。”

“这才刚去了两天,可是府里这班人又生事?”

承泽没有立刻答话,眸中闪过一丝惊讶,眼睛若有所思落在了她脸上,她这番话是从何而来……

师傅本是个隐于世外之人,若非敬仰当年忠肝义胆的老祖父,便是贺老将军的亲自相请也定不会下山。这些年与承泽朝夕相守,情同父子。可师傅一身绝技,话却不多,更不会在人前敷衍周旋,遂与府中那班老门客几乎是视而不见,从无瓜葛。怎奈人心难测,一个屋檐下,你不招惹人家,人家却不一定能让你安生,遂这些年明来暗去,总是别扭,只不过这不合从未做成事,也未当真在面上显过。既如此,这整日待在弘毅轩候他归来的青蔓,这从不与人闲言碎语的人是如何辨出端倪、察得颜色?竟还知道是那边无端生事?

他的眼睛看得她有些慌,仔细想来,却不觉自己有哪里不妥,“二爷?”

“倒不知你何时与这府里人交好?”

“寄人房檐儿下,哪有什么交好?”青蔓笑笑,“不过是平日里听你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来自己琢磨,浑猜罢了。”

“哦,”承泽的心微微一紧,也随她笑笑,“那是我多嘴了。”

他本是自嘲,她却听得话中有话,“爷这话,是说我听了不该听的,嚼舌了么?”

“哪里,你想多了。”承泽拿了信匣站起身,“我只是说我也该当心着才是。”

他从身边过,擦袖而去,仍是一个屋子里,她却觉得自己站在当中,孤零零左右无依,心底的寒意越来越重……

“二爷……”

放好信匣,承泽转身看了一眼时辰道,“我出去一趟。”

“二爷!”

“嗯?”承泽这才注意青蔓的神色有些不对,“怎么了?”

“你……急着去么?我有话说。”

“哦,倒是不急,你说吧。”

“二爷,我可是哪一处不精心误了你的事,还是手脚笨、口舌多,给爷添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