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身喊了句“二爷回来了!” 依旧玩儿去了。
承泽应了一声径直往楼上去。今儿端端又在延寿斋耗了一日,口干舌燥不说,跪着听训,扛那不得已的“罪过”着实不适宜,若非这桩心事正好卡在了当口儿上,真真不该这么短的时日接二连三去驳老人家的脸儿,活该这份儿罪!
听闻楼梯上的脚步声,正在外间儿添香片的紫螺赶紧净了手,刚挑了帘子,人便到了。迎他进来,伺候着解了斗蓬,又拿了棉帕子小心地粘去他发冠、发丝上浮着的雪珠儿,一面示意小丫头把新炖的暖胃茶端来。承泽接过热热喝了几口,香甜沁润,一股暖意细细延至周身,顿觉舒畅,一时倒忘了这半日的憋气,问道,“青蔓呢?”
紫螺朝里间儿努努嘴。
承泽压了些声儿,“睡了?”
紫螺附在他耳边悄声道,“吃了药歇晌,还没起呢。”
“是么?又重了?”
紫螺摇摇头,“不热了,只是乏。”
承泽放下茶盅,轻手轻脚走到门边,手指略撇开个帘子缝儿往里看,正看到青蔓从枕上转过头,冲这边笑笑,他略一怔,也笑了,索性挑开帘子走了进去。
撩袍子坐在她身边,顺手帮她掖掖被角,“可好些了?”
他身上是外头带进来的寒气,扑面凉让一身虚软的她不由打了个寒噤,却这清冷中那衣襟淡淡的香犹显清新、犹觉雅致,这是她亲手调制,单单与他二人相关的味道,笼在其中,心头甚暖,口中却嗔道: “昨儿就大好了,今儿还问。”
“昨儿看你一身汗,一时见好,怕是药烈。” 承泽抬手在口边呵呵气,又用力搓了搓,这才放在她额上,见果然凉爽,放了心,“既是好些了别老睡,越乏了。”
“早醒了。没什么要紧的活儿,你也不在,就懒着躺一会儿了。”
青蔓边说边撑着往起坐,承泽忙一手扶了她一手垫好靠垫,“慢些,躺了这半日当心起猛了头晕。”
“哪就那么金贵了?” 看他小心,这身上的痛顷刻便去了大半,含笑道,“今儿怎么这么晚?原还想等你回来用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