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未见,柳棠华一见到柳舜华,抓住她的手,泪如雨下。
没由来地,她觉得很委屈。
柳舜华笑着帮她拭泪,“您是皇后,又是快要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哭鼻子。”
柳棠华不?依不?饶,“我?不?管,我?是你妹妹,到一百岁也要在你面前哭。”
柳舜华收起玩笑,认真道:“再过?几日,便要生产了?,芊芊,能陪着你,我?很安心。”
“那姐姐陪我?住在椒房殿可好?”柳棠华腻在柳舜华身上。
柳舜华神色微微一变,垂下头,“那恐怕不?行。”
柳棠华腾地一下起身,“谁说的,我?想要姐姐留下,谁敢反对?”
“玄度他……”柳舜华面色绯红,“他也跟了?过?来,已经向皇上请旨,要随我?留宿宫中几日。”
柳棠华咬牙,贺玄度,不?过?短短几日,他竟也要同她争。
御书房内,刘九生执棋落下,“玄度,你这样,我?真的很为?难。”
“为?难不?也应下了?。”贺玄度微微一笑。
刘九生无奈道:“你都用秘信了?,我?再不?应下,你背地里不?知?道要骂我?几回?。”
“咱们到底是连襟,都是爱妻如命,你又是皇上,怨恨终有消解那日。”贺玄度轻笑,腕间玄色广袖拂过?棋盘边缘,“世人皆知?,你我?爱玩乐,便是这短短几日,咱们如胶似漆,也不?是没可能。”
刘九生笑出声来,“你还真是……一见到你,便觉回?到了?过?去,整个人都轻松了?。”
“不?好意思,接下来,你可没机会?轻松。”贺玄度长?指在案上轻叩,“椒房殿的人,可靠吗?”
柳舜华梦到上辈子之事,刘九生已然知?悉,听他如此提醒,顿时眉头紧锁。
鎏金兽首香烟袅袅,青烟缭绕中,刘九生眼底迸出锐光,“太医是先帝心腹,咱们的人。椒房殿上上下下,由皇太后亲自挑选,全换了?自己人。如今芊芊身边贴身伺候的,是她在府内的丫头抚春。”
皇上对柳棠华的情谊与宠溺,贺玄度从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