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处挂着一幅画。
画中女子只有一个纤细的背影,一身明黄衣衫在桃林中格外醒目。正伸手去摘枝头?的艳艳的桃花,衣袖半挽,露出一截皓腕。
贺玄度眉头?深锁,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背影像极了蓁蓁。
可蓁蓁从不穿这样鲜艳的衣裳。
贺玄晖摆好棋盘,轻笑道:“我记得二弟幼时下棋不错,不知?这些年可有精进?”
贺玄度垂眸看着棋盘纵横,“兄长说?笑了,幼时棋路莽撞,哪里比得上兄长想得长远。”
“是吗?可是依我看,你落子看似莽撞,实则最懂藏锋。”贺玄晖执了一颗白子,说?得漫不经心。
贺玄度随意扣下黑子,“下个棋而已?,差不多就得了。我远离相府这些年,兄长应当知?道我的心性。”
贺玄晖敛眸,眉尖一动。
前世贺玄度断腿之后,一直偏居在后院,整日院门都懒得出,一直到后来葬身火海,其间?并未闹出过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