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不求权,不就是为了心中那至亲之情。”

他声音渺远:“倘若有天,你狠心舍了这份情,他们又能奈你何?”

柳舜华自然不可能舍弃亲情,不过反复品味着贺玄度的话后,她到底开窍了。

世人行为虽千差万别,可总有其真实意图,只要参透这点,诸事便宜。

她想到府内那些不开眼的下人。

他们不也是拿捏了她的软肋,知晓她抹不开脸面,又无人可依,才敢苛待与她。

他们如此落井下石,撇开相府夫人的默许,更多的是想看着那些他们曾经需要仰望的人,跌落到谷底,来满足他们那一颗扭曲的心,以此获得快感。

想通这点,柳舜华在相府的日子便没那么难了。

每遇下人刻薄,她便拉下脸面,大大方方地站在门口据理力争,把事吵到明面上来。

她也不怕闹大,左右她是相府长媳,要丢也是丢他们相府的脸面。

如此几次下来,相府夫人气得发抖,却也无可奈何。

她种种行径还是传到了贺玄度的耳中。

她以为,贺玄度那样清冷孤傲之人,多少会对她有所不齿。

岂料再次相见,贺玄度只是轻轻一笑,说了句“孺子可教。”

……

柳棠华见柳舜华有些出神,忍不住晃动着她的手臂,轻声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柳舜华回过神来,摇摇头:“没事,就是昨夜没有休息好,又起了个大早,有些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