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传闻里的废物纨绔。

察觉被注视，穆斯卓一扬下巴：

“你早上说想进步，我推一把是小事一桩。”

他像个邀功的泼猴。

白砚霜挪开视线，免得绷不住。

一旁袁定航也翻了个白眼：

没听出人家被算计了不乐意？

而且，这一次是借白砚霜的光，来帮忙带着他起飞，他还骄傲上了？

说话间，三人上了二楼。

二楼，原本应该是营销、采购、人事等部门的办公地。

此时不见职员，倒见一隅餐厅，还有台球桌、吧台、麻将机……

白砚霜甚至看到，徐二跟两个厨子、一个保洁在一起搓麻将。

“三哥来了？打一圈儿？”

徐二招呼，对上来的三人毫不避讳自己的行为。

白砚霜刚对他们建立起的高深莫测的形象，在瞬间崩塌。

“你公司的其他部门呢？”

“外包给朋友了。”穆斯卓理所应当。

白砚霜眼角抽搐：“你还真大方，这么大的利，就让给别人了？”

“利益不散出去怎么招来人？”

穆斯卓反问，令白砚霜无力反驳。

资源是拉拢人心最好的工具，只要散的正确，收获确实会更多。

在公司转了一圈，时间就到了午饭时候。

三人下楼，白砚霜正准备上车回去，忽然手腕一紧。

穆斯卓将她拽住，对车里的袁定航开口：

“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去，袁先生您不用拐弯了，直接回去休息吧。”

“也好。”

袁定航没有拒绝，直接坐车离开。

二十分钟后。

洋海花园，会所包厢。

穆康泰举杯，与对面的人相碰：

“最近你教那小丫头，教的怎么样？”

“白小姐确实聪明，但是穆总也不用担心。”

袁定航回应着，手指在手机上轻滑两下。

一张照片发到了穆康泰手机里。

照片上，是穆斯卓将花塞进白砚霜怀中，垂首与她咫尺低语的情景。

另外一边。

丽源公司门口。

目送车子离开，白砚霜才正经开口：

“你有什么要紧的事跟我说？”

“陪我吃饭、午休。”

“什、什么？”白砚霜皱眉，“没点儿正事么？”

“陪男朋友不算正事？”

穆斯卓反问着，不由她分说，就拉她上楼。

回到二楼时，已经是午饭时间。

食堂一隅人坐得满，两人只能跟其他人拼桌。

“尝尝这个鸡翅，还有牛腩。”

“也得来点蔬菜和水果，补充维生素。”

“要不要我去给你拿个小蛋糕？”

穆斯卓一句话，盘子里三分之一的东西，都挪到了白砚霜的盘子里。

同桌的研究员眼角抽搐：“老板，咱公司食堂是对内免费自助的，不够吃，人家自己会去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