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遍布全身，眼前情景都有了虚影，她只能靠在墙上先缓和。

忽然，身边风动。

一个穿着花衬衫少年出现在眼前，长眉深目，眸子亮亮映着月光。

“还好……”

“你长的好漂亮哦，像漫画书里的一样。”

穆斯卓原本跟在她身后护送。

眼看情况不对，快走两步来询问，却被她软声打断。

这句夸赞，似曾相识。

穆斯卓俯身想将人抱起，送回房间。

刚身手拥搂，却被挣扎开。

眼看她左摸摸，右找找的翻口袋，穆斯卓心头一跳。

“你在干什么？”

“呐，给你。”

白砚霜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强制的塞进他手心。

“你收了我的小面包，就是我男朋友喽。”

如出一辙的言语，多年后仍旧动人心魄。

穆斯卓定定的看着眼前人，一时忘了回应。

直至衣领发紧，回神就见她拽着自己的领子，踮起脚尖来。

“不答应？难道是因为我不好看？”

“答应，好看。”

他立刻回应，垂首凑近。尔后鼻尖暖痒。

月光里，她轻轻一吻点在了他鼻尖。

“啊……瞄准失败了，再来一次。”

白砚霜摇摇晃晃，踮起的脚落回去，踉跄间腰上忽然传来依托。

穆斯卓轻搂住人，主动的寻觅，覆上她的唇，帮她完成了这一次主动。

蜻蜓点水之后就分开，可白砚霜的两颊却像缺氧了一样红。

“软软热热，果然很好亲。”

顶着最清纯的表情，说着不得了的话。

如此青涩的模样，与当年别无二致。

“那要不要再来一次？”

穆斯卓又凑近过去，却被软软的指尖抵住。

“不、不行！阿婆和妈妈说过，必要结婚，才可以亲。”

她望着他，眼睛里带着期许和慌乱。

穆斯卓心头猛揪：

原来那时，她是这个意思！

原来她告诉过自己答案。

当初的自己却……

软滑的触感渡上脸颊，白砚霜指尖轻触过他的眼尾，带下些许水分。

“不会吧？我只是头发短，又不是丑八怪，亲一下还给你丑哭了？”

她手忙脚乱扒拉他的脸，却忽然被扣住后脑。

滚烫而深切，几乎将肺子里的空气抽干。

白砚霜急锤他胸口，唇瓣才被放开。但身上拥搂的力道更重。

“霜哥最漂亮。不论什么时候，什么样子，都漂亮。”

他再不吝啬夸赞，埋首在她颈窝。恨不能将她拥进自己的身体。

怀里的人没有回应。

垂首再看，她已经在怀里睡得迷糊。

穆斯卓俯身一捞，将人抱回房间，安置时才发现，她一直揪着自己的衣角，像当初那样。

年少轻狂错过一次。

这次，不论如何，他都要留在她身边。

明天，他要为自己搏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