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忽然,房门被撞开,来者竟是穆康泰!

白砚霜不动声色,站起身来。

“穆叔叔?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让你嫁给穆壬是委屈你了,这是叔叔的一点儿心意。”

说话间,穆康泰已经走至近前,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条祖母绿的钻石项链,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穆康泰得意笑道:“怎么样?要不要叔叔帮你戴上试试?”

浓烈酒臭顺着言语飘过来,令人胃里翻涌。

手掌伸来,白砚霜挪步到吧台旁,不着痕迹躲开了他的接触。

“穆叔叔喝多了,我先去泡点醒酒茶给你,等酒醒一醒咱们再继续说吧。”

白砚霜扬起笑容,乖巧温顺。

捕捉到“继续”二字,穆康泰满意点头,转身在沙发上大爷般坐下。

背过身倒水,白砚霜从怀里摸出了另一个小纸包。

以身入局,风险极大。

所以来穆家前,她特意自己配两小包药粉。

一包能让植物人有反应,一包能让正常人没反应。

第一包被嘴快的炫了,现在摸第二包,正好不会再用错。

水冲进杯子,勺子轻搅,将粉末溶解得无处寻踪。

端着醒酒茶过去,白砚霜笑容更灿烂:

“穆叔叔,我特意准备的温水,可不能辜负心意,要喝尽才好。”

“好、好!”

穆康泰接过,温水适口,他一口喝了个底朝天。

罢了,他就见白砚霜在自己身边坐下。

她毫不设防,食指撩着身前长发绕啊绕,神情苦恼的思索着什么。

“有事跟穆叔叔说,穆叔叔帮你解决一切困难!”

“哦?你想好自己要埋哪儿了?”

白砚霜挑眉间,面上乖顺早已消失,穆康泰面色顿变:

“你说什么!你……”

一句话未完,穆康泰身子一歪,直挺挺的倒在了下去。

有气,只是不省人事。

白砚霜一边用手当扇子,挥开面前空气里的酒臭,一边起身往外。

然而,手刚握上门把,突然又是一股大力冲撞。

“啊!”

她惊呼一声踉跄跌倒,抬眼就撞上穆斯卓焦灼的眸子。

念头流转,计上心头。

白砚霜暗咬下唇,疼痛激红了眼眶,鼻尖轻轻抽气,嗓子里是微弱的呜咽。

“你……”

穆斯卓刚要开口,她起身就扑到了他身上。

条件反射的回抱住,随后,就感觉怀里的人轻颤不已。

穆斯卓的神情瞬间跌入冰谷。

抬眼一看屋里,再看闻酒味,顿将情况猜得八九不离十。

“他们欺负你。”

出口的询问,变成了肯定句。

“嗯……”

不肯定也不否认,只是软声轻哼,委屈哀怨。

尚时晏跟在后面,瞧见屋里的情况,又看看寒着脸将人护在怀里穆斯卓,忍不住眼角抽搐。

“你瞎么?你睁大眼再好好看看呢?”

屋子里,穆康泰头着地、腰悬空。一条腿蜷耷拉着,一条腿直至的搭在沙发边沿上。

如此情形,怎么看都像是白砚霜对穆康泰下了黑手。

穆斯卓皱眉低头,白砚霜也自下而上,抬头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