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筋动骨虽然复位,但是疼痛难消,我开点止痛药,麻烦顾少爷跑一趟,去拿一下。”
尚时晏说着,在电脑上开了单子递出去。
人被支走,尚时晏拿了银针出来。
“你会中医针灸?”白砚霜惊讶。
“我一开始就是学中医的,后来才考的临床,完成了规培。”
尚时晏说话间,银针已经下去。
与上次一般,不过一捻,肿胀就肉眼可见的消下去大半。
这手法,怎么跟外婆……
“白小姐,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是不是也该回答一下我的问题?”
念头被打断,尚时晏收针。
“你不是应该跟斯卓在一起么?你和顾司茂有私联?你们之间的关系,斯卓知道么?”
一个个问题冒出来,声线愈来愈沉,如同问罪。
白砚霜瞬间捕捉到弦外之音。
他在怀疑自己劈腿。
“白小姐有自己选择配偶的权力,更何况,都二十一世纪了,不该为了一个渣男立贞节牌坊。”
忽然间,顾司茂的声音由远及近。
尚时晏平眉渐立:“我在询问病人信息,外人不要插嘴。”
“外人?你是姓白还是姓穆?”顾司茂不屑哼笑,“你知道刚才……”
“刚才在办公室,元小姐来说要照顾,我就走了。会所附近打不着车,我就想走近路李凯片区,没想到走进一条花街,被人盯上。”
两个男人间的火气没来得及迸发,白砚霜就简单明了讲了事情经过。
语气平静,神情淡然。
似乎身上疼痛已经消失,也未因为被人质问针对、弃而不顾产生委屈。
已经不对本尊抱期待,更不用对他身边的狐朋狗友解释太多。
她如此滴水不漏的模样,令顾司茂眉头更难舒展。
尚时晏若有所思的点头,尔后才道:
“既然如此,我们的人就不劳烦顾少爷挂心了,我送白小姐回去就好。”
“送伤者回去,跟情敌对峙对打?”
顾司茂反问,尚时晏礼貌微笑。
“送回穆家,自会有人照顾她。”
“希望不是一个始乱终弃的酒鬼。”
比如穆斯卓。
顾司茂仁至义尽,白砚霜不开口请求,他便不再多留。
处理完伤势,尚时晏送人回去。
司机开车,他与白砚霜坐在后排。
“笙儿性格直率活泼,她做错了什么,我替她向你道歉。”
“她跟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情谊,又有家族生意纠缠,如果闹僵,斯卓也会不好处理。”
“你是好女孩,笙儿本心也不坏,你们应该能相处得来。”
一路上,尚时晏柔声劝导,白砚霜乖巧点头,却不作声。
直至下车。
“尚哥,有没有人跟你说过……”
白砚霜俯身,自车窗里瞧着尚时晏,眨巴着眼,无辜又认真的讲实话:
“你端水大师、老好人形象,让人作呕不已。你这要那也要的德行,比渣男三心二意还贪心。”
“!!!”
尚时晏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回过神时,人已经进了小独栋。
这丫头有本事啊!
一句话,让多年低血压康复!
心气儿正不顺,手机又响起。
“尚哥,我问清楚了,白砚霜是假的,他跟斯卓以前根本就不认识,还说我和她都是替身!”
元笙笃定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