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死到临头还敢狡辩!我真后悔没在见到你的第一时间便将你杀掉!若没有你,我和宫……”
他猛然住了口,许是顾忌身边格鲁尔的感受,很快就移开了话题:“今日你落在我的手里,我定要折磨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字字都透着恨意,沐云歌却听着呵呵的笑出了声来:“千让,你可还是要将我的脸上多划上几刀么?你可还是要将我的嗓子毒哑么?呵呵呵,没有关系的,你划吧,没有人会在乎的……,没有人会在乎我的样貌,没有人……”
千让狠狠甩开她,起身后退了两步,目光刀子一样在她脸上看了看,没错,她的脸上已经被划过,那张本就平常的脸上,丑得让人不忍直视!
他冷冷的盯着她,开口道:“我会毁掉你在乎的东西,一样一样在你面前毁去,我就不信你还能如现在这般淡然!”
她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然后被风吹散一般不见了踪影,抬起头,眼神当中带了惧意:“你,你想怎样?”
千让和格鲁尔交换了一下眼神,哈哈哈的纵声大笑起来。
笑声在墓室里面来回激动,挥之不去,夜枭一般嘎嘎嘎的让人心悸。
十里亭在镀阳城城西的香山上,已到初秋光景,山上那苍墨浓翠已经消淡了好多,枝叶草木之间已经慢慢显现出萧杀之意。
千让半低着头布面前棋盘,声音平静悠远:“那时候见他老是喜欢和你下棋,我的心里就恨不得坐在他对面的人是我不是你!”
对面的女子形容苍白,目光看向那条上山的路,眼中忧惧之意甚重。
千让将一罐白子摆在她的手边,眼神中戾气暗藏:“我们来下棋吧!我要看看你的棋艺是不是值得他和你那么专心的对弈!”
她有些呆滞的将目光从小路上面收回,看向对面俊美中带了邪气的千让:“他是真的不在了么?”
千让捏着黑子的手抖了一抖,抿唇笑得莞尔:“我先下!若你赢得了我,我便考虑给他一个全尸!”
她的脸色更加没有了血色,张了张口,终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又将目光看向那条上山的路。
路旁树荫葱郁浓密,根本看不出这中间隐藏了多少高手,更有数不清的暗箭深藏其中,若贺兰子彻上山,只怕还没有看见她的人,便定会被射个万箭穿心!
她紧咬了嘴唇,心中痛意漫开,若他真的死在她面前,她也定会毫不犹豫便随了他去。
只是……
云歌不由得犹豫起来,他真的会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