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事终于就被老太爷发现,知道他这些天都没有去接送邹茵。

老太爷罚他受板子,说男人肩不能担责,何以成家业。说好的仗罚,一块沉朴黝亮的青竹板,在离肩半米高处打下去,空了几天没去送就打几下。打一下,陈太太张氏的眼皮就颤一下。当夜回房两肩处就淤了青,隔天老太爷带上他去城里给那个黑涩会老大请谢罪酒。

听郑元城说,是那个人故意先撞上陈勤森场子的,接着不知道哪方的人先摔了啤酒,然后就打了起来。

这件事应该还是做给老爷子看的,老爷子在z城也算是座大山。那个混黑的老大这两年势头越来越猛,阿大是他手下受器重的能打的干将,这件事如果只是男人之间打两次架也就算了,偏偏阿大两次都栽在邹茵一个小女人手里,他就不解恨,在黑老大跟前添油加醋。

那个老大便借此机会立威,让人给陈家的孙子找了点麻烦。

老太爷审时度势,能忍能伸,打了陈勤森一顿家法,隔天带去请酒赔罪了。三杯罚酒,陈勤森喝了六杯,阿大原本放话要叫邹茵亲自去赔罪,但陈勤森没让带,自己代罚了三杯。

随后阿大保证再不骚扰村民,老太爷赔偿车的损失,老大摆足了架势后再说几句场面话,老太爷海纳百川,一桩事情就算这么过去。

但陈勤森喝不了白酒,白酒一沾就烧胃,平时都是喝啤酒的。那几天胃和肩膀烧着,在床上愣生生躺了几天。

姑奶奶煲了暖胃的药膳,让邹茵提着去瞧瞧,邹茵也拧着没去看。姑奶奶叹叹气:“你啊,你妈妈和你外婆的心肠要是有这么硬,哪里还来的你哦。”

光阴飞逝,眨眼就九月开学了。河畔的公路修好,祠堂里摆案祭平安,陈老太爷剪彩,嫡长少爷陈勤森在案前点了三根香,双手合十请拜。躺了几天伤后的陈勤森,俊逸的脸庞清减了一些,目光看向邹茵时,又变回那副锐利和森冷了。

12号那天是星期六,何惠娟过18岁生日,郑元城给她在帝豪订了个大包厢,请来不少圈里的朋友庆生。郑元城的家虽不属于几个旺门大姓的村族,但在z城也是排前三的地产商。

何惠娟比邹茵大半岁,两个人从小幼儿园一起长大,她后妈管得严,因为怕被别人说对继女不好,因此这些年都近乎严苛地要强着。就连何惠娟那么烂的成绩,也一定要给她买上个一中艺术生的名额。每次何惠娟要出去和郑元城约会,都要把邹茵拉着当挡箭牌,她后妈才能够放心。

这次她生日,叫邹茵下午一点半必须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