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第一时间看到了沈延非突然蹙起的眉心,敏锐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挣动着脚尖落地,俯身去捡,被他一把拉回来困住,她声音还在不稳地颠簸:“是……耳机吗,我不是有意的。”
她见过这个东西,上次是在电视台的访谈现场,她坐在沈延非的右侧,无意中发现的。
这次却是不需要工作的晚间,她想不出有什么原因能让沈延非这种时候还特意戴着蓝牙耳机。
沈延非指腹揉着她嘴角。
两个人交错间只走开了几步,离里面的房间还很远,姜时念被他忍无可忍推在墙边摁住手腕,再次亲上来,她忍不住攥他衬衫软而挺括的料子。
沈延非贴着她耳骨,沉声对她坦然:“不是耳机,是助听器。”
姜时念愣住,思绪在这一刻凝结,应该只过了几秒钟,但她好像耳中嗡响了几个小时的漫长,才确定自己没听错,不能置信问:“你说什么?助听器?你耳朵怎么了?!”
她震惊之下,顾不上是不是冒犯,直接伸手去碰他右耳,那里除了一道延伸至太阳穴的浅浅疤痕之外,看不出任何异常,轮廓标致,线条优越。
有些名词,根本就没道理和沈延非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他生在沈家,应该从小就养尊处优长大,现在更是高居云端,习惯俯视。
而且据她所知,至少在高中时期,他右耳没有任何问题,那必然是后天导致的,但谁能近得了他的身,他又怎么可能遭受到影响到听力的严重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