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那样子,男人恼羞成怒,勾起食指在女人额头上狠狠弹了一记,“别嫌弃我,你那样儿也好不到哪去,看,嘴巴都歪到一边,马上就跟耳垂接轨了。”

女人白了男人一眼,照片不管照的怎么样,好歹是他俩幸福的见证不是?所以她大大方方的把那两张两寸照片交了公。

办事员把照片往红本本上一贴,钢印一卡,最后一道程序完成了。

“从现在起,你们俩就是合法夫妻。祝愿你们幸福美满,白头到老!”

这些祝福的话,办事员每次都会一板一眼的对来这里领结婚证的新人说一遍。对她来说,这已成为了公式化的套词。可是对于每对新人来讲,却是最悦耳动听的声音。

一对新人庄严神圣的接过了一对红本本,携手走出了见证他们婚姻的地方。

“你说,咱们没事先和你家那两位老的说一声,就私自把证领了,他们知道后会不会又生气啊?”

舒清的右手掌心在结婚证的表壳上轻轻摩挲着,感触着上面镶嵌的,金属表面的三个字带给她的清凉惬意。可是随后的念头又叫她忧心忡忡。

“傻瓜,不说不就完了吗。反正到时他们也不会检查咱们的结婚证,怕什么。”

乔逸征心里早就盘算好了,万一自家老爹又怪他们擅自做主,先斩后奏。那他就跟他说,舒清是被他强押着去的,自己一人把责任全扛下来,他还能咋滴。

第二天上班,舒清和乔逸征又各自带了几十包礼盒,那是发给单位同事的。里面也全是乔逸征早就买下的德芙巧克力,粉红色的心型包装盒上缠绕着金黄色的丝带,扎成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舒清也跟只美丽的蝴蝶一样,一路轻盈飞扬的到了单位,满心欢喜的推开办公室的门,

“哈喽!同志们我回来了。”

正在弯腰打扫卫生的小高直起身见到她,神色变得有些古怪。老杨和李自强对视了一眼,李自强笑着说:“回来了?那就好啊。哎,你手里提着的那是什么?”

“巧克力,一人一盒啊。”舒清将兜子放在办公桌上,给他们一人发了一盒。

睹物会意,李自强嘿嘿一笑,还算真诚的说:“恭喜恭喜!什么时候请客,到时我一定去。”

舒清捋了捋耳际的秀发,有些害羞:“我们不打算请客了,发点喜糖意思意思就好了。”

老杨自持年纪在这里是最大的,端着架子说:“嗯,也对,年轻人嘛有你们年轻人的想法。办不办酒席都不是最主要的,主要是你们俩年纪都不算小了,结了婚就赶紧要个孩子吧。咱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还等着他们这一代人来继承和发扬呢。”

这些话由一本正经的老杨同志嘴里说出来,平添了几分冷幽默。舒清一时有些不适应,只好呵呵干笑了几声应景。

其实自从一进门,舒清发现小高就显得异常古怪,望着她的眼神是欲言又止,好像是有难言之隐。只是她现在心里已被喜悦充盈着,实在难以顾及这么多,便想着等一会儿人少了再私下里问问。她现在还要去几个领导那里发喜糖,迟了就显得对领导们不尊敬了。

“你,是要去给哪几位领导?”小高有些迟疑的问出口。

“呵呵,高姐你这话问的,还能有哪几个啊?当然是苏矿和刘教还有几位副矿长啦。”

舒清觉得好笑,小高被心事糊住了脑子是不是啊,连这个都要问。

哪成想,她的话一说完,其他的三个人俱都一怔,面面相觑。

李自强轻轻咳了一声,说:“那个,小舒啊,这几天你没上班可能不知道,领导班子调整了。”

“调整?事先没发出消息啊,那都是谁动了?”

小高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她,“你真的不知道?难道你们家的那个就没给你漏过口风?”

“咳咳,高,你怎么说话呢,人家乔厂长和小舒都不是那种人,人事调配的问题哪能随便搁在家里说啊。”

李自强装模作样的训斥了几句,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