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屁。”

知道她在故意逗自己开心。乔逸征不但不生气,反而一派很受用的样子,赖兮兮的在舒清怀里靠着,真就跟个小孩子般的撒着娇:“不好,我晚上不喝“奶”就睡不着。”

那样子又有哪一点像是刚才还在痛哭流涕的乖儿子。

恶心的舒清一阵恶寒,情不自禁的抖了抖身子,“妈呀,你还真就厚颜无耻啊!好了,好了,不和你闹了,赶紧走吧!”

乔逸征忍不住“哈哈”一笑,吓的舒清赶紧捂住他的嘴。

两个人偷偷往床上瞧了瞧,看见没有动静这才放下心。

乔逸征心情好了很多,捏了捏舒清的脸,悄声说:“那我走了啊!说好了,我晚上还会回来的。”

见他持意如此,舒清唯有点头同意。

傍晚时分乔逸征赶回医院的时候,张艳梅的点滴已经打完了,舒清也从食堂打来两荤两素和两斤馒头。娘三个就着小餐板吃的开开心心的,全然忘记了这里似乎还少了一个人,也或者是他们故意没人去提起,就权当他不存在。

因此当乔建国带着一身凉气推开房门,一眼见到了病房里其乐暖融融的情形时,没来由的心里一酸,他忽然有了一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就仿佛他并不是这家的一份子。

房里的几个人也明显的一怔,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个时候过来。舒清和乔逸征面面相觑,举到嘴边的馒头也忘了放下,张艳梅的筷子还杵在豆芽菜里,就这么愣愣的望着他。

乔建国状似没有见到他们意外的反应一样,自然的脱下大衣,强颜欢笑,说:“原来都吃开了,看来我是来晚了。呵呵!”

张艳梅一个激灵,醒悟过来,忙喊着儿子:“还不赶紧给你爸让座。建国,你坐下一块吃点吧,不过这饭菜都是从食堂打来的,不知道你还吃不吃得惯?”

“哈哈,哪会吃不惯,你忘了我可是吃了两年多食堂呢。”乔建国笑的有些夸张,“正好我也饿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哎,你们也坐啊!”

说完他抓过一个馒头,就大口大口的吃起来。那架势,仿佛他真是饿了很久,饥不可耐了。

舒清便戳了戳仍然阴着脸立在一旁的乔逸征,用眼神示意他坐下吃饭。

“我吃饱了,你们吃吧。”乔逸征把手中的筷子和馒头往饭盆里一搁,冷冷的说。

乔建国正在夹菜的手停顿了一下,接着就又神态自若的夹了一筷子豆芽搁嘴里,

“这食堂炒菜的水准是越来越好了,比我们那时吃的大锅饭强多了。”

其实那菜他根本就没有吃出味道来,他现在的嘴里除了酸和涩,再也品不出其他滋味。

张艳梅强笑着说:“是啊,我还记得第一次吃食堂还是去你队上看你的时候呢。那时我还在心里盘算着,这么难吃的饭菜你是怎么咽下去的。就考虑着以后结了婚,一定好好学学做饭,再也不叫你吃食堂了。”

乔建国放下手中的筷子,握住妻子没有受伤的手,说:“你还都记得?!”

妻子眼睛盯着丈夫保养得当的脸,神思有些恍惚的说:“记得,都记得呢。那些和你在一起的日日夜夜全都记在我脑子里,一刻都没敢忘。”

丈夫百般滋味在心头,脸上却唯有苦笑:“难为你了,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张艳梅看着乔建国的眼睛里闪过一道询问的光芒,在看到他微微点了点头后,惊喜若狂爬上了她的那张胖胖的脸。

“真的?是真的?”

“嗯,是真的。”

“你不是诳我的吧?”

“不是。”

“可是,可是我现在的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怎么会,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