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这一点呢。如果这些年来不是她一直躲着自己,那还何需用这种他自己都认为是下三滥的手段来逼迫她。

扶住舒清不断抖动的双肩,乔逸征沉声说:“我不管你会怎么怪我,打也好骂也好,都由你。可是舒清,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在舒朗的这件事上我做的到底对不对。这样做,对他是爱之还是害之,你心里也应该有数。”

明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可是舒清就是拒绝去想去思考。她害怕一旦想明白了,就无法再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她害怕自己的付出得不到回报,她害怕她将来回不了头。她还害怕看到叔叔和婶婶痛苦绝望的眼睛,她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向他们交待。

“我应该跟叔叔怎么说,他们还在等着消息呢。叔叔只有小朗一个孩子,如果小朗进去了,那叔叔怎么办,他会受不了的。”舒清无神的眼睛望着桌面,喃喃自语道。

终于再也忍不住,将脸埋进两掌之间,“为什么会是这样!”就这么一句话后,舒清痛哭失声,泪水犹如决堤的山洪倾泻而下,再也说不出任何话。

看着嚎啕大哭的舒清,乔逸征心里又何尝好过半分,伸手搂过她,轻轻拍着后背,平日里的能言会道早已不起作用,只能言语匮乏的不断的说:“不哭了,不哭了啊!”

心里再难过,日子也总是要继续过下去。舒清感到自己又一次的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上次是爸爸去世,她听从婶婶的话放弃考大学。这一次,她是要放弃追求幸福的权力,听从乔逸征的安排继续留在他身边,还是毅然决然的离开他,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圈子里。如果舒朗会判刑已成事实,那她留不留在乔逸征身边已经都没有任何意义。也许在大家还不知道她和乔逸征的交易之前,她选择离开,她依然有可能找到牵手一生的男人,找到属于她的幸福。

舒清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如此的记恨乔逸征。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过自己。就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那点征服欲,想要看着她委身屈服于他吗?说什么给她她想要的,他知道她想要什么吗?

哭累了,嚎乏了,舒清也清楚了一件事,不管舒朗最后的判定结果如何,她与乔逸征也都将这样下去。那么,既然不能摆脱他,就学着去承受吧,去享受当下乔逸征带给她的生活,就把这一切的一切当作是美好的吧。

其实在很多时候,人们有什么样的选择,就决定了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有什么样的想法,就会有什么样的未来。但是很多人从来没有这样想过,自己的生活是自己选择得来的,与他人无关。

舒清是这样,乔逸征是这样,还有许许多多的人都是这样……

洗完了澡,把自己收拾的清清爽爽的。舒清透过卫生间墙上的那面镜子,端详了一下里面的那张脸。失去了光彩的眼睛,又红又肿的眼皮,让她一下想起了金鱼眼,这个时侯的她和苟延残喘,毫无生气的金鱼有何两样。深深呼出一口气,出了卫生间的门。

从冰箱里拿出事先冰好的汤匙,躺在乔逸征的那张大床之上,闭上眼睛,把汤匙搁在眼皮上。据说这个办法对消除肿眼泡很有效果,她终于有机会可以亲身试验一下这方法到底管不管用了。

在舒清洗澡的时间里,乔逸征就一直不知道在和什么人通电话。看到舒清出来,乔逸征和那边说了声:“一切就拜托你了。”然后就把电话扣下。站在卧室门口看看舒清,轻轻叹息一声,转身也进了卫生间。

舒清就这样一直躺在床上假寐,拒绝去思考任何的事情。她发现,让大脑空闲下来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人一旦不去想不去思考,神经就会悠然放松,身体的疲乏阵阵袭来,这几天她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呢。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间,只觉得身边的床塌了一下,一股霸王洗发水的味道钻入鼻中。舒清的身体瞬间僵了一僵,人也随后清醒了,只是依然闭着双目没有睁开。

乔逸征半躺在舒清身旁,他能听得出来舒清强自镇定的呼吸,感觉得到她不平稳的心跳。伸手将搁在眼皮上的汤匙拿下来,就只见那双眼睫毛微微跳了又跳,就是不肯睁开。他暗自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