忿忿不平,可是随着话语越说越多,心里一直藏着的那份悲哀就涌了出来。想来自己这段时间过得太忘乎所以了,竟然忘了最初她留在乔逸征身边的身份只是一个情妇,自己还竟真把自己当做一盘菜了。乔逸征就算是真要娶那位千金,她又能有什么资格不高兴,她有什么理由冲着乔逸征泄愤。
心里一多想,舒清于是越说就越觉得悲哀,越说心也越觉得酸涩,最后,声音里竟忍不住有些呜咽。
乔逸征初始还能笑眯眯的坐在那里一副有热闹看的欠扁的样,可是越到最后就越来越听不下去了,眉头也越蹙越紧。待到舒清话音一落,他脸色一黑,就想要发飙。可是还没等他的火气发出来呢,就又看到舒清眼圈一下红了,亮晶晶的泪珠在眼窝里打着转,眼看就要掉了下来。
只这一下,乔逸征所有的火气就全部被抛到了瓜哇国。他也顾不得许多,忙不迭的上前搂住舒清,慌乱的说着:“诶,我还没说什么呢,你怎么就哭上了,啊?你说了这么多不靠谱的话,到现在了还认定我把你只当做情妇,那不是存心在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他不说话倒还好,现在这么一说,舒清一整天憋在心里的压抑就像是火山爆发似的,一下子全部释放了出来。
“我是自作自受,呜呜呜……”
倾盆大雨冲垮了围堰大坝,洪水从决堤的缺口涌出,瞬间模糊了视线。舒清一扭身子,挣开乔逸征的怀抱,一屁股坐在床上,双手捂住面庞,不管不顾的坐在那里嚎啕大哭。
这一下直惊的乔逸征三魂丢了七魄,心里所有不好的念头全部涌了出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叫舒清哭得这么难以自制,还有,舒清她是怎么知道他和主任千金的事情的。难道是……?
乔逸征神色一凛,目光中就聚集了一抹寒色。他最终还是耐不住了,找上门来了吗?他都和舒清说什么了,竟叫舒清委屈伤心成这样。
可是眼下的形势容不得乔逸征多想,舒清的阵阵哭声揪着他的心。舒清每哭一声,使得他的心脏也跟着一痛一痛的。
乔逸征再次把舒清拥入怀中,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头,轻轻拍着舒清的后背,低声细语的哄道:“都是我不好,全是我混蛋。不哭了啊!只要你不哭,你叫我做什么都好。乖啊!”
这一次,舒清没再挣脱乔逸征的怀抱,任由他抱着,只是伏在他的肩头,尽情的放肆着,直到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变得呜咽绵长。
再伤心再悲痛,再哭再嚎,也都有个尽头,总有哭累了哭乏了的时候。
第 24 章(修)
舒清最后抽了抽鼻子,有些堵塞不通气。乔逸征赤 裸的肩膀和她的面庞一样都是湿漉漉滑溜溜的一大片,起身从梳妆台上拿过两张面巾纸,气哼哼的扔给乔逸征一张,也不管他擦不擦肩头,只顾着拭去自己脸上的泪痕。眼睛干涩肿胀,不用照镜子都知道,她的双眼肯定是又成了又大又亮的水晶桃。
嗓子里似乎有东西梗塞在里面,舒清清了清嗓子,低哑着声音说:“要结婚了,就把心收一收吧。别学着玩什么‘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游戏,既然娶了别人,就得学着尊重人家。明天我就收拾东西离开,绝不会妨碍到你的。”
说完,舒清胸口窝又是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泪意重新涌上眼眶,她眨了眨眼,低头把脸扭向一边。虽说她提醒自己离开时一定要保持优雅的风度,哪怕是伪装也要装作毫不在乎,切不可叫他看低了自己,但是说时容易做时难,真到了这个时候,要迈出第一步竟然还是锥心般的疼痛。
舒清的话叫乔逸征哭笑不得,这女人到底有没有搞明白事情的真相啊,也不知道问问他,就在那里胡乱定了他的罪名,做了安排。
乔逸征握住舒清柔软的小手,舒清倔强着去挣脱。乔逸征再握,再挣,再握,开始了一场“拉锯战”。
最后,胜出者,舒清。
“你先不要着急,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乔逸征妥协,放弃了握小手的打算。
他尽量的放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