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的战斗并没有结束,危险也丝毫没有解除。
只是在昏暗下来的空间里,得到了片刻珍贵的宁静。
惊魂不定的乘客回了魂,喘出一口还活着的气息。
舒景同脱了力瘫坐到了地板上,
满地的血和尸体。但万幸的是,他们还活着。
那个刚刚踹了他一脚的女哨兵,向他伸出手来。
舒景同看着那只手。
那是一个女性的手,比他的手还小上一整圈,缠着绷带,有着粗糙的老茧,遍布血污和泥迹。
但那只手却很有力,稳稳地握住了他,只一下就把瘫在地上的他拉了起来。
这是一个或许比他还年轻,个子也没有他高的女孩。只因为是哨兵,就有着这样千锤百炼的手。
她用这双手,刚毅果决地救下了这里所有的人。
女哨兵把他拉起来,搓了搓自己的手指,笑了起来,
“哎呀,这还是我第一次拉到向导的手。”
她身上没有贵族的军衔,只是一个平面出身的普通哨兵。但她有着很开朗的笑容。
舒景同张开嘴想说点什么。
变故就发生在那一瞬之间。
在所有人刚刚放松下来,以为至少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
飞艇的顶部,没有什么灯光的阴影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缺口。那个洞口的边缘滴滴哒哒下落着酸性的液体,是被某种强酸腐蚀出来的。
在那个被无声无息腐蚀出来的洞口外,露出了一张中年谢顶男人的脸孔。
那个特别巨大的头颅,不知道什么时候,趁着混乱,避开所有人的注意,悄悄钻进了飞艇的气球和艇舱之间空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