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了,我干起活也很吃力,总到这样的时候,就念叨起他。想想真遗憾,没办法俘虏他的心。爱真的很顽固,却又特无情。跟你说吧,他其实也很累。对我负疚,要对我好,可对我好又对你负疚,他的日子就在煎熬。我都看不下去,最后放手,也是为了解脱他的痛苦。你们怎么样啊?有没有希望?
语声静静说:只是尽点力而已。没别的意思。
方圆重重叹了口气,无限的感触,自己依依不舍让出去了,可人家却不要了,这滋味实在不大好。可感情在流动的时间中从来说不清。
“现在挺想念至鸣的。”一阵后,方圆突然说。
哦?语声情不自禁抬起头,巴巴看她。
“以前,我有什么不开心的跟他说说就好,他嘴巴凶,听得让人生气,可事后一琢磨未尝没道理。”
是,他是那样的。语声在心里木木说。
“那起恶性压价风波,至鸣摆平了。好像短期内回不来。舅舅不让回。”
“听舅妈说,至鸣把杜若找到了。杜若在读书,似乎想转到旧金山。你知不知道冯氏海外总部在旧金山。”
“语声,私底下我很乐意撮合你和至鸣,我自私吗,想陈剑死心;可是实话说,我还是觉得至鸣与杜若会更配一些,你懂吗?不是说身份,我总觉得至鸣该找个清白点的女孩子。我心疼他。这话,你听得难过吧。”
语声微微摇头。不难过。冯至鸣要什么他自己应该比别人更清楚,她也犯不着因此自寻烦恼。
后来,方圆见着她都会聊上几句冯至鸣,话题脱不开他的历任女友,但中心是杜若,美貌、教养、好家世。有阵子,她都会想她是否是冯家伦派来的卧底,但她的说服工作显然并没什么成效,因为语声够清楚自己。坚持两个“凡是”,凡是他的话题她都听得津津有味,凡是涉及人身攻击,她都不以为意。
吃饭的时候,陈剑突说:半小时了,你一句话也没说。想什么?
她抬起头,说:我在想今后回老家呢还是去哪里。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留星辰吧。危机会应付过去,公司前景会明朗的。”陈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