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1 / 2)

也不待他回应,她揽住他的脖子,纵身一跳,双脚一勾,就攀缘到他身上。这个时候,他的头在她的下巴下,她终于可以傲视他了。她说:你有多高,一米八几?

六。

比陈剑还高几公分啊,那我现在有两米了对不对。啊,天安门广场的人像蚂蚁啊。

夸张。

抬起头吧。

恩?

冯至鸣,抬起头。接受临幸。

你这个女权分子。

她开始缩着脖子渴死鬼一样努力向下够,可是身子固定在半中,硬是凑不到,慢慢地,她就滑了下来,被他拥住,注定只能吊死鬼一样接受他的馈赠。

凭什么男人要比女人高?她愤愤说。

大概天塌下来时可以先把他们砸死。他手绕上去敲了她一下,说:现在开始,别睁着眼瞎想。闭上眼。老实点。

讨厌。她想,男人自以为是起来很讨厌,总以为自己是上帝,恨不得管到毛孔,实际上……

已经想不下去了。因为这家伙吻得实在够细腻,像在舔一片月光,轻轻的,柔柔的……不由她不闭上眼睛。

月光。梦寐的月光。赖叽叽地蹲在他们身上做着超级大灯泡。

从激情的河里爬上岸,他们对视,彼此眼中都有一汪晶亮的柔意。浸着月光,波光粼粼。

他说,语声,我们要早点遇到多好,如果我在前,你一定会很爱我,就像你爱陈剑一样。

我一定会更爱你。

恩?

你不会让我难过呀。

这个回答可不令他高兴。因为他明白,在爱情里那个令对方难过的人往往才最刻骨铭心。

24

语声的玩笑还是被冯至鸣拆穿了。

晚上,他们一起在床上听音乐。勃拉姆斯的第三交响曲。听着听着,这个家伙突然有感觉。翻过身压住她,手和唇一起触须一样若有似无撩拨。

“我说,勃拉姆斯要知道他的音乐成了催情剂,当场会喷一口血。”她说。

“不会,他会庆幸有我这样的知音,你没有听出那蓬勃的让人血脉贲张的激情?再听,那粗犷中还不乏细细的柔情,带一点点牧歌气息……语声,恩,语声……”他呢喃的声音擦过她的耳朵,风一样吹开每一个毛孔;而那手像指挥棒一样随着音乐的澎湃变本加厉。她推拒不得,呼吸渐渐急促,跟着情迷,忽略了他游到下面的手。

一阵后,他突然停住,说:你骗我?

什么?

你骗我。他加重语气,神色有点恼怒。

她才意识过来,笑着说:冯至鸣,你说我笨,我觉得你才笨呢,到第三天才反应过来。

他兀自说,为什么要骗我?

她说,是你自己往这上想的嘛,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他说,你不想跟我做是吗?不想做你跟我说,我绝对不会强迫你。

她看他严肃起来,说:真的只是玩笑,脑子突然就动上去了。对不起可以么?

他盯着她的眼睛,说:真的?

她说真的。

他不知有没有相信,但也没做的激情了。转过身,拉上被子就睡。

她把音乐关了。室内突然的静。她坐着发呆。

一阵后,他伸过一个手,扯她,说:你不能哄我一下吗?

她回过头,说:真的对不起。

他将他拉到身上,说:无论如何,不要骗我,欺骗比不爱更令我无法忍受。

她点点头说:我不骗你了,可玩笑都开不得吗?你难道不觉得经过前几天的压抑要知道会更……没说下去,她忽然明白他反应那么大是因为不信任她。在感情里,他是个被撞得晕头转向的孩子。

她心头有了点说不清的滋味。她慢慢拉过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衣服里。

他抚着她,却很让人讨厌地说:那我勉为其难,给你降降火。

可恶,她槌了他一下,脸红了红,最终,把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