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她仍是笑着说,好像你是我的上司,还善始善终。我听出来了,你想纠缠我吧?

纠缠,他想这两个字,似乎应该由他来忌惮。说,确实想见见你,来吧,看看你采访水平怎样?能套出我多少话。

哼,她说,以为我有兴趣,不就混口饭吃吗?好了,我来,什么时候?

三日后的午后,他终于见到了她。助理通报文语声来时,他发现自己的心跳了下,说不上是紧张还是迫不及待。

叫她进来。他定下神,说。

不久后,她敲门进。依旧素面朝天,背了双肩包,像个学生。

看了半天,他还是觉得她不美,却奇怪地吊了他的胃口。

她嘴里嚼着口香糖,说:不会让我一直站着吧。

他说请坐。

她四处找什么东西。

他说找什么。

她说有没有垃圾筒?眦牙,我想吐一下口香糖。他指了个方位,她看到了,顺手扯了他桌上的面巾纸,包了扔过去。

而后坐下,脸上有夸张的甜腻腻的笑。

他说:有点紧张?

她说是啊,紧张时才嚼口香糖。

他说为什么?

她粲然笑,说:怕你纠缠。

他说:我,很蹩脚吗?他一贯的自负,可这平凡女人实在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她托着腮,审他,说:外表可打个90分,可是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顶讨厌你们这类仗着老子有点钱自命不凡的纨绔子弟。

他略扬起头,说:可以告你诽谤。

她说是么?自尊受伤了?你能好到哪里去,对人没起码的礼貌。

他说不理会你们这帮人么?你们这些记者无中生有消遣玩弄他人生活就有礼貌吗。

她又笑,说:我们不吵了吧,反正谁也看不上谁。完成工作,我回去交差。拿起笔记本,纸,又说:介不介意用录音笔。

他说随便。

她却也没用。按部就班问他公司发展模式、未来蓝图以及宏观的经济方面的问题。

他也简要的回答。

一小时后,她合上本,说:行了。

他说:这也能交差?

她说:别小看我,我从不写八卦。

而后站起来,说:我要走了。谢谢你。

他忽然又讨厌地敏感到自己的留恋。定定看她走。

她背上包,双手插兜,走到门口,忽停下。他为她短暂的停留雀跃了下。她说:我想喝口水,可以吗?

居然忘给她倒水,忽然觉得自己有点不可原谅,虽然之前,他的确很少考虑别人的感受。

他站起身,去接水。

她接过,又对他笑,夸张的笑,甜媚的很。咕咚咕咚喝干。将纸杯扔了,说:谢谢。

他想了想,说:晚上有空吗?这样的邀约很俗滥,但他想不到别的。

她说,干吗,要请我吃饭啊。又是花花公子的伎俩。

他说,不愿意算了。

她说当然不愿意。插了兜很轻快地走。

他坐一会,出去,站在过道向下俯视,看到那女子活蹦乱跳地出去了。我就在她心里一点痕迹都没有?他想,可她在我心里倒是很耀眼的一抹。心内略渗出了失落。

晚上,母亲来电让他回去。到家,发现姑姑和方圆夫妇来拜访了。因为语声的缘故,他细细留意了陈剑。

为人谦和,说话得体,当然他也看出了他的圆滑,一干人照顾得很好,从没冷场,虽然姑姑和父亲是多年来的冷疙瘩,这回居然也都有了笑,全赖他转寰,却从没突出自己。

餐毕,陈剑和父亲下围棋。

至鸣到方圆身边,说:哎,这么好的夫婿怎么挑的?

你也觉得好?方圆满面红光,说,你最挑剔了,居然说好。不过是真好。见到他第一面,我就不想放弃。

至鸣说:他喜欢你什么呀。要我皱着眉上下扫方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