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兵。但现在,不管是对天兵人数的猜测,还是能想到离开龟兹时带上天兵,并且还真的做到了,都说明此人不仅敏锐,执行力也十分出色。
眼下他正需要这样得用的人,若能收为己用,再好不过。
这么想着,次仁斯塔暂且收敛起忧虑,转头看向尼玛,态度越发和煦,正要开口,忽然又想起一事,就问道,“对了,前天晚上,我们趁着攻城时,派了两人潜入龟兹城,你可知道他们的消息?”来了!
尼玛心下一凛,面上却露出几分沉痛之色,“知道。”
次仁斯塔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不好,皱眉问,“出事了?”
尼玛点头,“我听倪浩香就是我带回来的那个女天兵说,其实在城头上,就有天兵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趁半夜闯入接应两人的胡商家中抓了个现行,还将他的家产全都抄没,现场瓜分了,人则是送进了郡王府。”
“这是天兵?”次仁斯塔吃惊。
尼玛苦笑,“正是天兵。人间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个游戏场,所以行事随心所欲,肆无忌惮,全然不将任何道德法律放在眼里。”
次仁斯塔听得皱眉,“那岂不是很危险?”
尼玛连忙道,“他们内部似乎自有秩序,而且尤其怜贫惜弱,手段也称不上狠辣,只是行为举止往往出人意料,也很难管束。”
他顿了顿,看了次仁斯塔一眼,又道,“况且,正因为他们视人间种种争斗如儿戏,我们才有争取他们的机会。”
次仁斯塔一顿,若有所思,“倒也是这个道理。”
倘若那些天兵也守所谓的忠孝节义,那么就该奉召唤他们的那人为主,替她征战杀敌了,还有他们吐蕃什么事?
如此想着,次仁斯塔看向尼玛,再次赞道,“你这回着实费心了。”
尼玛也察觉到了次仁斯塔态度的软化,这次没再说什么“为了赞普,为了大蕃”,而是道,“都是属下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