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脏活儿只有我能干。”俱文珍十分坦然。

他知道李纯要让他做什么,他也完全不介意去做。

吐突承璀只能承认,“我不如你……师父。”

要说出这句话并不容易。

曾经,吐突承璀以为自己已经将俱文珍踩下去了,以为自己早已胜过了他,以为自己的时代已经到来俱文珍能做到的事,他没道理做不到。

可是真的被推到那个位置,才发现原来并没有那么简单,更不是所有人都能轻易做到。

听到这个称呼,俱文珍也不由恍惚了一下。

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当时南诏异牟寻归附,他作为宣慰使前往南诏、册封南诏王,给他做副使的就是吐突承璀。那之后,在他的提携之下,吐突承璀才算是出了头。

结果新皇登基之后,不但没有酬功,反而不得不打压他。

吐突承璀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踩着他上了位,一飞冲天,成了宫中风头最盛的奢遮人物。

念着过去这一段师徒情分,他对俱文珍的打压也是最狠的。若不是俱文珍在宫中还有刘光琦这位同乡援助,估计早就已经被排挤出去了。

今日竟又听到了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