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搞错了。”

师傅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他几眼,顺手接过他放下的那块牌子。

接下来的举动,像是在做给宋宴亭看。

师傅用力地往下拉拽,傅城屿的那块木牌仍然没有要掉的意思。

绳子明明绑得也不紧,可就是非常稳。

宋宴亭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师傅都声音在这时突然响起:“心诚则灵。”

他只说了这四个字,便走远了。

等人走后,宋艳婷不信邪。

他的动作无不揭露着他不死心的状态。他又重新上前拉了几下,重复刚才的动作,木牌还是一动不动的。

他的心情莫名其妙地五味杂。

来都来了,他也为其他人祈福了。如果说不所谓的迷信这是一种对自己行为的打脸吧。

可让他心里切切实实地去100%相信傅城屿写下的这些话,他又做不到。

“宋医生,你对我的祈福内容好像很感兴趣。”

一道低沉的男声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宋宴亭只觉得耳熟,他条件反射地垂下了手臂。

脸上的表情十分淡定,转过身就与傅城屿带着探究的深邃眼眸四目相对。

他的人还没走,重新折返了回来。

宋宴亭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异常。表情管理这一块属实到位。

他看向傅城屿,重新组织了一下内心的语言:“傅总,你也来这里祈福吗?”

傅城屿轻轻地嗯了一声,眼神里似笑非笑:“宋医生刚刚是在看我的木牌吗?”

事已至此,宋宴亭大大方方地承认:“对。傅总,不小心看到了上面的内容。”

“准确来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了你。”

傅城屿朝着他的方向往前走了几步,与他隔着一米的距离:

“巧了。”

“哦,你早就看到我了。”

是真的不小心看到还是刻意地上前去研究,想必宋宴亭比他还清楚吧?傅城屿也不拆穿他,嘴角挂着淡笑,眸子发沉。

“是吗?我刚刚好像看到了宋医生在用力地拽我的东西。”

“应该不是我眼花吧?”傅城屿补充了一句。

宋宴亭的指尖动了动,他张了张嘴,眼里似乎有异样的情绪流露出来。

既然他都看到了,他也无话可说,甚至没有半点心虚,他脸不红心不跳的:

“不好意思了傅总。”

“不好意思?”傅城屿重复念出他的话。

有够理直气壮的。

“所以宋医生的意义何在?”

傅城屿又不是傻子,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所庙的归那句传言是什么?主要是纠结。嗯

木牌松紧的含义所在是什么?方才那对情侣的事,他作为旁观者不可能没有听进去。

“所以宋医生是想是好奇我的心灵程度是多少吗。”

傅城屿直言了当。

宋宴亭一时语塞的表情,两人无形的争锋在眼波流转之间。

傅城屿在等他开口作答。

宋宴亭也在酝酿接下来的话。

“是,我承认,我对你的内容真诚情况有一定的怀疑。”

宋宴亭最终坦白。

“我平时很少信这些,今天纯属是多余的意外。”

“这样啊,所以宋医生信了吗。”

傅城屿微微一笑,眸子里不明意味。

“牌子你不也没有拽下来,所以宋医生你对我的内容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地方么。”

宋宴亭面不改色回答令人出乎意料。可能仅仅是绳子系得稍微紧了一些,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傅城屿突然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怀疑我对阿宁的祈福不够真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