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千金难买后悔药,时间从不会逆流,每个人永远只能大步向前走。
看着面前强忍着难受而故作坚强的女儿,白先生自然明白女儿和黄家那姑娘之间的情谊。他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虽然才学浅薄,却也明白这世间的每一次的相遇都自有意义。
无论他是什么身份,他都没有立场去阻止白轻柔见黄翠翠。只是作为一个父亲,他心疼女儿的身体,白先生想了想,说道。
“柔儿,你等下喝完药,穿的厚一点,爹爹陪你一起去。”如果不能送黄家那姑娘这最后一程,他女儿怕是这辈子都会有遗憾。
白先生什么都明白,白轻柔先是一个人,然后才是他的女儿。他尊重她的每一次的决定。
“好,谢谢爹爹。”白轻柔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也没有了往日的淑女风范。心里只想着快一点收拾好,去见黄翠翠。
黄家那边,里正把黄寡妇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后,气冲冲的回家了。
黄寡妇心里气急了,当着里正的面也不敢吭一声。没有办法,她宝贝儿子的前途可是握在这个老家伙的手里的。
方才孔祥瑞话中的含义再明显不过,这钱如果她不出,村里也能给她家凑出来。毕竟现在这天虽然入了秋,但是白天还是比较热的,总不能看着家里这么个“死人”臭了吧。
但是如果她这个当娘的为了儿子不管女儿,等以后黄文轩参加乡试的时候,村里也不会为他开身份文书。
没有身份文书,她儿就没有办法去考试。他们母子的户籍还都在村子里,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黄寡妇只好“咽下”这口气。这事要是真的传出去,对黄文轩的名声也很不好,为了黄文轩的前途,黄寡妇妥协了。
孔祥瑞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去了最近的木匠家里,先是问了问人家这里有没有做好的棺材,但是却得到了否定的答复。
这个木匠是苏家村这边的,姓苏,人称苏木匠。对于孔家村发生的事情现在还一概不知,见到黄寡妇一脸“焦急”,以为她很着急。
想着她家里可能是突然死了人,现在正愁着棺材的事呢!
于是苏木匠好心的说可以帮她去苏家村隔壁的徐家村问一问,那边的徐木匠最近做的棺材比较多,有可能匀一口给她。
黄寡妇倒是真的有一点焦急,反正这钱肯定是要黄家来出了,早晚都得要从她的口袋里掏出来这么笔钱。那倒还不如趁早把这件事情办完,省得夜长梦多。
再说了也不知道那死丫头到底得了什么病,老是放在家里也好晦气的。
真是个赔钱货,死了都不安生,黄寡妇忍不住在心里咒骂道。
但是她面上却是滴水不漏,她一脸真挚的感激,对苏木匠说道。
“那真的是麻烦苏师傅了,您的大恩大德,我真是、真是铭记在心……”说着黄寡妇掩面就要哭泣。
不是一个村子里的,苏木匠也不清楚黄寡妇的为人,只会见她这般伤心,顿时是同情感爆棚。立马就放下手上的活,带着黄寡妇去了徐家村。
至于黄寡妇为什么不在孔家村找木匠,那是因为孔家村没有木匠。不是没有孔家村的人做木匠,只是他们并没有在村子里。
苏木匠在前面走的风风火火,黄寡妇话都说出去了,只能迈着步子,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小跑。
终于到了徐家村,黄寡妇都要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前面的苏木匠终于停了下来。
“大年,大年在家吗?”
苏木匠二话不说,抬起手来就开始敲门。
很快,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人正是徐大年,也就是上次给苏慕宁做轮椅的木匠,徐小花的哥哥。
“师兄,什么事啊?”
徐大年和苏木匠师出同门,是一个木匠师傅教的,当然就是师兄弟关系。
苏木匠长话短说,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了他的来意。
听完苏木匠的话,徐大年也是一脸凝重严肃。这只是他作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