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危急关头,应松、孟平和陆程三人,带手下齐齐杀来,解了对他的围杀。

但到底来晚了稍许,周肆然身受重伤,不得不养了一天的伤。

今天才带着一身还未痊愈的伤口来找净月,决议和她相认。

无论如何,净月都是他的娘子。

上辈子是,这辈子,也注定会是!

周肆然候在小院门口,任由漫天雪花飘落在他的肩头,寒风卷起细雪刺激到脸上身上的伤。

不一会儿,那个侍卫板着脸出了门,恭恭敬敬地道:

“周同知,太子妃吩咐,政事还请到城主府禀告,她半个时辰后就会往城主府一趟,送些暖身子的茶点给太子殿下。”

周肆然敏锐注意到这一回太子妃的话里,多了些许没必要的细节。

他垂眸,道了声谢后,转身步入茫茫雪花中。

“周同知稍等!”

周肆然刚走出几步,就被身后的人喝住,他猛地回过头,眼里带着些许期盼与欣喜。

守在小院门口的侍卫快步走来,撑开一把伞,递到周肆然手中:

“周同知为抗草原受了重伤,怎能冒伤置身风雪中?万一染了风寒,伤势加重了,可就大大不妥。”

周肆然沉默,没有理会侍卫的好意,深深看了眼小院紧闭着的大门,转身离开。

侍卫喊了好几声,也没见周肆然回头。

侍卫收了伞,有些纳闷,回头跟同僚嘀咕道:“好好一个指挥同知,下雪都不打伞,莫不是伤了脑子?”

走在路上,听着街角巷尾百姓热闹的喧哗声,他眉头越拧越紧。

他的猜测绝不会出错。

可净月不见他……应当还在为前世自己误听周家那三人的话,不信净月一事而生气。

周肆然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眼睛越来越亮。

他不怕净月生气,只怕独属于他的净月消失不见!

还好,还好重活一回,一切都还来得及挽回。

只要……大权在握,杀了太子,统御朝堂,净月自然就会乖乖回到他的身边。

“肆然!呼呼呼,这么大的雪,你怎么不打伞?”

应松三人笑着跑来,强行将周肆然纳入伞下。

四个人挤在一把伞下,贴得格外近,周肆然有些不适应,默不作声别开身子。

应松正奇怪呢,小时候不都这么过来的?

陆程恍然,猛地一拍脑袋:“你瞧我这脑子,肆然伤势还没好全,刚刚恐怕挤到他伤口了。

嘿,我就不一样了,我皮糙肉厚,伤势一晚上就好全乎了。”

孟平挤在伞下,后怕地道:“幸好我们及时赶了过去,不然肆然可就……说来也奇怪,萧参将都没被围杀,欧阳总兵也没被围杀,怎么就围你啊。”

陆程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是不是上次肆然得罪的那谁,还是上上次肆然拍桌走人,得罪了人,亦或……”

应松赶紧左右看看,见风雪中上街的百姓不多,都脚步匆忙急着回家,这才松了口气。

他屈指敲了陆程脑袋一下:“这话可不能胡说!”

“陆程不是胡说。”周肆然顿了顿,在三人不解的视线中,慢慢说道,“可能就是他猜的那个人。”

应松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陷入了沉默。

周肆然却没再多说,只多看了应松一眼。

上辈子,方衡为救他而死,应松查出不对劲,带陆程和孟平一路查到了那人身上。

那人当时是周肆然的忠心拥簇之一,和漠北城以及周边几个郡城的将领、将士都有利益牵扯,轻易不能动。

应松三人查出真相后,逼他杀人以告方衡在天之灵。

他们一时意气,却不知他周肆然有多为难。

他与三人周旋之时,被应松看出心思,带陆程和孟平愤愤离去,连夜暗杀了那幕后的人,给他带来一堆麻烦。

周肆然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