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庸顾不上周围怎么没一个侍卫,喊上远离中央营帐已然警醒的骁骑营众人,扬声喊道:
“平日里砸冰摸鱼的都随我来!”
骁骑营众人正等着统领或太子妃下令,一听吴庸的话,顿时有些迟疑。
火头军的人经常跟着吴庸砸冰,一想就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当即转身取上家伙事,扬声喊道:
“草原骑兵来袭,都别发呆了,还要不要小命了?!”
骁骑营的将士常年待在京城,头一次出京就撞上这么要命的事,三个统领又久久不出,更是茫然无措。
听到同僚扬了一嗓子,机灵点的人揣上刀剑赶紧跟上。
吴庸没空清点来了多少人,和左常渊交代一声,让他看好营中,照顾好太子妃和她身边的侍女后就冲了出去。
左常渊冷静喊上东宫和忠勇侯府的侍卫,分了几个人去找郑宁和乌连等侍卫,他则来到太子妃身边。
林净月正在马车里搜罗毒药和各种药效的药粉,泊春和小令子战战兢兢一同翻找。
“这瓶子里的毒药见血封喉,泊春小令子,你们将毒药涂抹在匕首和刀剑上。”
两个人抖着手接了毒药,飞快跑到角落干活去了。
左常渊异常冷静:“我曾听孙掌柜说过,太子出征北疆时,也曾遇到过一批草原的人埋伏。”
林净月缓缓点头,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现在不是追究情报如何传出,是谁传出的时候,当前的第一任务,是活下来。”
太子那一次所带兵马,远不止六千,损伤可也不算小。
只因草原骑兵一身蛮力,又擅长骑马……
左常渊看她一眼,试探地道:“太子妃,不如您坐上马车,我带你离开?营中,不一定安全。”
林净月沉思片刻后,利落摇头:“不可。脱离大军,万一是调虎离山之计,被草原骑兵追上,只会更孤立无援。”
左常渊稍稍松了口气。
听到营帐外传来罗平洲大嗓子的骂骂咧咧声,林净月接过泊春递来的擦了毒药的剑,吩咐他们紧紧跟随在侍卫身边别乱跑后,和左常渊一道冲了出去。
罗平洲是被满枝喊醒的,他一惊醒,就知道营中有人下了黑手。
再一听满枝告状,得知是贺祟,顿时大骂出声。
个狗东西!
保命要紧,他暂时放下砍了贺祟的念头,踹醒廖簿后,第一时间整顿了慌得不行的骁骑营。
“廖簿,你带人保护太子妃和药材!其他人,随我一道,迎战草原,壮我国威!”
“是!”
将士们士气大增,罗平洲却深吸一口气,遥遥看了眼中央营帐,暗想这条命今日怕得豁出去了。
他抽出佩刀,长啸一声,跨马而上,带着四千人马迎了上去。
昨晚上为赶在进入峡谷前,喝上一碗热乎的鱼汤,罗平洲命人扎营在一处大湖边。
大湖被冻得结结实实,战马踏上湖面,如履平地。
林净月遥遥望着罗平洲带兵迎战,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忐忑,厉声吩咐廖簿:
“让人去抓贺祟和他的几个心腹,死活不论!”
方才满枝和郑宁等侍卫赶来,林净月这才知道,贺祟假借罗平洲的名义,送来数碗姜汤驱寒。
期间又来了个将士,急匆匆说什么后头跟着的罗掌柜有要事求见太子妃,让郑宁给个说法。
郑宁和张邈非常谨慎,姜汤不喝,有事明天再说。
谁知贺祟心腹举着的火把里添了无色无味的迷香,就凑在他们面前燃烧。
张邈等东宫侍卫抗药性强,却不想周围雪地上也撒了迷药。
他们夜间巡逻护卫累了,总会搓把雪塞嘴里或拍在脸上醒神,就这么中了招。
将人一一放倒后,贺祟担心他们中途醒来闹事,派人拖了老远。
郑宁他们花了点时间才赶过来。
廖簿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