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严岁深深埋着脑袋:“并无旁人,只……只见了我一人,禀告了些铺子上的事。”
“是吗?”
“是……是,是!”
随着轮椅声渐渐远去,严岁抬起袖子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爬起身加快步伐离开。
太子妃也太厉害了,竟能与如此威严可怖的太子日日相处……
了不得了不得。
在旁人心里万分可怕的太子,被推到凉亭不远处时,静静欣赏了一番映着荷花的美人赏景图。
等看够了,才命汀南推上前。
林净月正低声交代鸣鱼一件事,听到东宫侍卫纷纷跪下拜见,偏过身子,也不起身,朝太子笑着说道:
“殿下可叫我好等,快坐,湖上荷花正好,少了个人陪着,未免有些单调。”
默默退出亭子的泊春满枝和鸣鱼:“……”
嗯。
太子妃一张嘴,说出的话,就是叫人打心眼里舒坦。
纵是听惯了谄媚之言的太子也不例外。
陪着太子妃赏了好一会儿美景,他慢声提起一处行宫:
“就在京城外不远处,宫里种了满院的梅花,什么颜色的都有。等到下雪时,孤陪你一同去赏看。”
“谢殿下成全。”
林净月夸完,瞥了眼守在亭子外的东宫侍卫,提起见了吴庸、严岁和唐景颜的事。
太子挑眉,意有所指:“孤刚见了那个叫严岁的,是个忠心的。”
林净月一听,就知严岁管住了嘴,默默将他往心腹里划了点。
而后小心瞅着太子的神情,低声认错:
“除了他们外,我还见了,周肆然。他说三皇子找上唐景颜,意图联合对付我,我心中惶恐,还请殿下出手护着我。”
太子先是眼一眯,耐心听下去后,眸子骤然冷了下来:
“孤就说老三一向不怎么看重唐侧妃,怎么为她来了趟侯府,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太子并未承诺什么,林净月却知他动了杀心。
就像上回染了时疫一样,皇后在后边推波助澜,太子便叫皇后唯一的儿子,也染上时疫。
还是被皇后一手安排进后宫的唐景颜传上的,叫皇后有苦也说不出。
两人安静对坐在亭子里,饮茶赏景了一会儿后,小令子匆忙赶来:
“殿下,惠敦王在王府遇袭,陛下命您赶紧去惠敦王府,看看情况究竟如何,并……并让几位皇子前往勤政殿,商议由谁来查此事。”
林净月蓦地抬眸,和太子对视一眼。
林净月利落起身,交代侍卫:
“同祖母和大哥说上一声,我与殿下先走一步。泊春满枝跟上,去惠敦王府。”
第181章 怪不得就惠敦王府上进了刺客!
惠敦王是什么人?
是先皇不怎么疼爱的五儿子,是泰丰帝的哥哥,是本朝为数不多的藩王之一。
他突然遇刺,可不是什么小事。
林净月和太子赶到惠敦王府的时候,惠敦王府世子早早就候在门口。
不止东宫得了消息,就连同在宴上的二皇子三皇子和身处后宫的六皇子九皇子都先后赶了过来。
三皇子本就在宫外,腿脚又利索,先太子和二皇子一步进府。
林净月和知晓事态严重不得不前来一瞧的郑越对视一眼,同时皱起了眉头。
谁胆子这么大,竟敢在京城天子脚下,对一位藩王出手?
从吴庸呈上的书里,林净月得知,惠敦王与泰丰二年同世家联手祸乱朝纲的几位藩王关系匪浅。
碍于他并未真正出面,只被软禁京城,不许前往藩地,以免又生出事端。
当然了,吴庸暗暗揣测,怀疑泰丰帝就没剩几个活着的兄弟,因此明知惠敦王牵扯其中,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了个不算重的惩罚。
准确来说,全朝王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