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她急急的回答,顾不上礼貌,掉头就走。
这么久日子以来,她有时候也会有揣测,自山洞脱险后,这种怀疑愈发强烈。然而那答案让她恐惧。她可以和大少爷谈笑自若,可是白致远那犀利明亮的目光总是让她紧张,仿佛她在他面前是透明的,无所遁形。
隐隐约约的,她只是害怕。尤其是刚才那一刹那的感觉,让她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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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姐姐?”翠墨惶惑的抬头。
“罢了。”子矜看到她捧在手中的绣幅,“给我的?”那鸬鹚冷艳的眼睛,孤傲的神情,俯击长空、一而中的。绣工考究复杂,层次丰富多变,风格明媚细致,跃然纸上,看得出花了极大的心思。“好精致的活计哪里找的底样子?”
“姐姐?”翠墨见她只字不提,反而不自在。
“你是好意。”她顿了顿,语气平静:“只是以后不要再做同样的事了。”
“姐姐!”翠墨犹豫了一下才道,“现在才三月,二少爷可是费尽了心思,才在暖房里培育出萤火虫的。”
子矜微微偏过脸看她。
“我只是想让姐姐的生日过得开心一点,才骗你去了小池子姐姐你最近好像都闷闷的。”
她只是不语。温柔的凝睇,看在翠墨的眼里,却觉得带了种漠漠的烟愁似的,如影随形。
“谢谢你的礼物,我今天很开心。”
“只是有些事情、你不明白。”
第二日她去周府做客,周太太快人快语,一众名媛贵妇中,子矜倒是与她最合得来。姬婵娟总爱打扮得出人意表,此次亦不例外:紫戚戚的旗袍下摆绣满了滟滟含苞的粉色菡萏,配一条孔雀绿的流苏披巾,肤光胜雪,容色如画,美得肆意张扬。